“说话啊。”
阎决拿起手机,简单结束了话题,“是我惹了他生气。”
接着就挂了电话。
他仰起脸在水中舒展身躯,让身上的每一条伤口都被水冲洗。
黑暗能助长欲望,疼痛能刺激感官。
林徐风说他是忠犬。阎决的一只手撑在了墙壁上,勾起了唇角。
他记得很清楚,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潮月就是在这里,洗了澡,换上他的浴袍,等他回来后,将白皙的脚踩在了他胸膛上。
他那么漂亮,那么美,他出现在他破旧的房间里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像天上的天使,断了翅膀,掉进了他怀里。
他以为那张皮相已经足够让他痴狂,直到他窥到了衣服下的肌肤。
忠犬?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忠犬。
真正的忠犬,在那天晚上可不会那样急不可耐地将潮月拆吃入腹。
他揉乱了天使的翅膀,撕开了天使的衣服,品尝到了极致的美味。
勾魂夺魄。
阎决无声地仰起了脖颈,颈侧鞭痕鲜血淋漓,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上,他沉闷地呼吸着。
因为他动作的缘故,腰上的伤口又流血了,铁腥味更重了。
潮月力气不大,皮肤很嫩,今天用鞭子打他,他的掌心肯定也磨得粉红。打他的时候,脸颊上浮起红晕,嘴唇也艳得像玫瑰。
潮月大概不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和在床上的样子,一样动人。
甚至更让他兴奋。
……
……
第二天一早阎决就出现在了老宅一楼,换了另一套黑色的西装,这一身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质量没那么好。
潮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像没看见一样去了餐厅用早餐。
阎决也像往常一样静默地站在不远处。
但这份冷漠中又透着默契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十分钟后,许焕从外面进了来,还没站定就先笑着道:“老板早啊。”
潮月对待心腹都很宽容,嗯了声,勾唇角,“坐,吃过了吗?”
许焕也十分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没吃呢,来碗汤面条吧。”
说完他仿佛才看见阎决一般,吃惊地瞪了瞪眼,但是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就转过头跟潮月汇报工作。
潮月话不多,只偶尔应一声,但跟在阎决面前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甚至最后在放下汤勺后称赞了一句许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