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河的哭泣停下,聚精会神地听着它的声音。
它好像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爱哭。”
溪河又想哭了,但听到了它的声音,觉得好开心,傻傻地笑起来。
它:“你以前太小了,我不能离你太近,也不能跟你说话。”
溪河接受了这个解释,“现在呢?”
它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悦耳,带着纵容,“现在可以了。”
溪河笑得更开心了,“那你以后要经常和我说话。”
“好。”
于是溪河十八年来最开心的暑假出现了。他每天都有好多的话和它说,从眼前的小雏菊说到可能在世界另一边的向日葵,从天上的云说到今晚吃蘑菇吧。
它的话不多,但句句有回应。
溪河喜欢这样的它。
哦不,他喜欢白天的它。白天的它很乖,他去哪里他都跟着,会听他的话,帮他晾衣服,但到了晚上,它就有些坏了。
它喜欢把溪河禁锢在床上,溪河每次都被他弄的面红耳赤,想生气又生不起气来。
他试图和它讲道理,“可以不要总是钻进我的衣服里吗?”
它的声音听起来很意犹未尽,“为什么?”
溪河脸红红地按住鼓起来的衣服,“你,你先出来。”
“这样好奇怪。”
它变得危险起来,“你说什么?”
他们这一个月除了出门买菜丢垃圾,其余时间全都在家里。溪河很了解它。
它很好说话,但要是拒绝他,或者表现出害怕它,抗拒它,它就会生气。
像小朋友一样。
溪河忍不住弯起了眼睛,他戳了戳鼓起的衣服,好像这样就是戳到了它一样。
“你先出来。”
它不肯。
“我是你的丈夫。”
溪河把衣服绑了个蝴蝶结,“我知道啊,你是我丈夫,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阿则哥哥,你先出来啦,这样真的好奇怪。”
它勉强被哄好,乖乖出了来,却没想到它刚一出来,溪河就迎面把它压在了下面。
溪河脸颊薄粉,唇色艳丽,漂亮极了,但他很凶地呲了呲牙,“坏阿则!你这个色鬼!”
哪有鬼天天钻别人衣服里的!
还玩那里!色鬼!
他穿衣服都不舒服了,尖尖有点疼。
它被溪河压着,竟然不反抗也不动弹,好像呆了一样。
溪河凶了一会儿,发现它不动,就又担心起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呀?”
它飘到了他脖颈处,阴湿的气流顺着领口又钻了进去,只是这次很克制地没有乱碰了。
“你好美……”
溪河的耳朵也红了,捂住脑袋蜷缩进被窝里,“就算你这么说,你也是个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