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溪珍连忙为陈瑶分辩:“娘,那怎么算诓骗?人家出价,我还价,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银货两讫,公平得很。”
而且人家也不是心虚跑了,听说第二日又去摆摊了,表妹还拿着在摊子上买的珍珠向她炫耀呢!
廖夫人却忧心忡忡,手指虚点着女儿额头:“公平?你那时才多大?那小丫头比你更小!
小小年纪便有那般‘成算’……如今她成了王妃的救命恩人,又与小将军合伙经营偌大产业,心思手腕只怕更不得了!
珍儿,若你真嫁过去,上头有这样一个精明厉害的小姑子压着,日子可怎么过?”
先前对陈家婆媳的那点满意,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旧怨”冲得七零八落。
回到县衙后宅,廖夫人坐立不安,又寻去了书房,将龙王庙相看经过,连同百合认出陈瑶便是当年那卖珠小贩的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末了忧心忡忡道:
“……相公,你说这陈瑶,小小年纪便如此会算计,珍儿性子柔顺,日后岂非要受她掣肘?”
廖知县正提笔批阅公文,闻言笔锋一顿,墨迹在纸页上洇开一小团。
他搁下笔,抬眼看向妻子,“杞人忧天!那陈瑶再能干,终究是陈前的堂妹!她怎么能管到隔房的哥嫂身上。”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相反,我倒更欣赏此女了!几年前她才几岁就知在庙会摆摊谋利,可见是个心有丘壑的!
若非秦凤举家已有意为他长子求娶,我都想替咱们家老三争上一争了!”
“秦凤举?”廖夫人愕然,“他儿子……秦淮安?”
她想起那个在县学里颇有才名的清俊少年。
廖知县点头:“正是。秦凤举已请动了他的堂兄,也就是那陈瑶的亲舅做媒,这亲事,怕是很快便要提上日程了。”
“他动作倒是快!”
廖夫人心头百味杂陈。
先前只盯着自家女儿的亲事,此刻换了个角度,才猛然惊觉——谁家若能娶到陈瑶,岂止是娶个能干的媳妇?简直是抱回了一尊金娃娃!
就她那些人脉,稍稍用用,她未来夫君成就就差不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常理。只是……”
廖夫人想起自己当初为女儿相看时打探到的消息,蹙眉道,“我听闻那秦淮安,似乎与他一位同窗的妹妹……常有书信往来?秦家若要结这门亲,岂不是……”
“妇人之见!”
廖知县打断她的话,“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淮安尚未正式议亲,些许少年慕艾,算得什么?”
廖夫人撇嘴,“没议亲又怎么了,他不是良配。”
男人心中一旦住了人,如果被外力强行截断,那人就会变成一颗朱砂痣,碰不得,要不然她也不会毫不犹豫把秦淮安踢出女婿的人选。
廖知县沉声提醒,“秦凤举为人端方持重,他既做这个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珍儿的事,旁人家,莫要多嘴!”
榆阳府,书房内灯火通明。
陈勇揉了揉胀的眉心,目光落在桌案上并排放着的两封信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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