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件事,他眉头紧攒,积郁烦躁都簇在一起。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憎恶这件事,群玉咬了咬唇,有些不安,“那谢表哥想要什么,我定将全力偿还。”
“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吗?”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生气,语气平静,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群玉却是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自顾自地点头应下,“谢表哥的意思我懂了,三日之内,必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撂完这话,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再被他这么盯下去,她整个人都要冒一身汗。
留下谢望僵了僵,一脸怔然,心中疑窦丛生。
她明白什么明白,三日之内就能做出决定,来弄玉堂亲自伺候他吗?
可她后来害他失身破戒。
群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是她先前走的太匆忙,既没有解释清楚,也没有用钱财打点,收拾烂摊子。
毕竟她在玉佛寺白吃白住那么久,突然走了,也要他费一番口舌诸多解释。
当初遇见他的时候那样狼狈,走的时候也没同他好好道别,换做是她,也不会给人好脸色。
如今细细想来,她也只能在银钱上面多多补偿他。
母亲留下来的那些银钱,她是万万不敢直接给他的,倘若他直接查到了钱庄,只怕身份是瞒不住。
想到如今又回到盛京,群玉心中难免有些怅然若失,那些银钱是母亲留给她做嫁妆的。
然则,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和兄长在为他守灵的第三日便葬身火海,群玉从此立誓,穷尽余生,也要查明真相,报仇雪恨。
她冒充兄长身份十余年,在圣人漠视下,受尽欺凌,苟活于世。
好不容易查到母亲的遗物,居然在母亲的手帕交孟淑妃手里。
这支簪子在侯府那场大火之后,便再也消失不见了。
群玉便趁着圣人为孟淑妃庆贺生辰,大办荔枝宴,扮作小内侍,悄无声息地进了孟淑妃的钟粹宫。
这其中定然是有所隐情,群玉趁着宫女都在前殿忙碌,偷偷进了内殿,在妆台上瞧见了那支分花簪。
只是还没等她细看,就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慌乱之中她藏在床下。
却不成想,孟淑妃发了好大的火,曼声咒骂,向嬷嬷讥讽圣人办这劳什子荔枝宴,根本就不是因为她。
群玉囫囵听了一耳朵,直到她提到母亲,若非是母亲占据圣上心中的位置,这些年来她也不会这么难。
在她声声咒骂中,群玉总算是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真相。
一场春日宴,母亲青梅竹马的六皇子与她的闺中好友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