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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第9页)

商月半月不曾出殿,今日破天荒来摇光殿中说要见她,结果一来就是这么一句,惊得璃音一口茶刚含进嘴里,差点就给直接喷了出去。

她慌忙将茶水囫囵咽下,便急急回头,望向一旁尚在悠悠然饮茶的摇光,并起两指,向天发誓道:“我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个,也没和旁人提过,前世今生,不,三世三生、往后世世生生都没有,我发誓!”

没错,很不幸,她还未与摇光结契,却已是个十分自觉的夫管严了。

她这准夫君,别看平日里一派清懒,通身一副万事都不在乎的仙人样。只她晓得,其实在有些事上,他那心眼简直比针尖还小!而且一旦在她身上闹起脾气来,更有的是使之无尽的力气和手段,可怕得很!

上回一次不小心的夜不归宿,就惊险成了那样。这前脚刚向他提了结契,要再误会她和商月也提过,不得把这殿顶都闹翻了。

看少女小心翼翼觑来的眼风,摇光散澹一勾唇,洋洋垂下含了笑意的眼,为她重将新茶斟满,修长的指骨抵上盏托,向她温雅递了过去:“慢些饮,别呛着。”

还好还好,过关了,璃音轻吁一口气,这才有空扭头望回商月,问他:“你这是又想出什么主意了?”

那满压着狐疑与打量的目光,明显问的就是“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害我了”,但她毕竟不是个喜欢让朋友下不来台的人,话一出口,还是尽量委婉了下去。

然而显然,这位月宫少主历经世事,心性并未得到半分磨砺,仍旧是一片稚纯,一派天真。

他天真地在那里出谋划策,语调还略有些激动:“阿横,不若你我假作结契,届时月宫大宴,广邀群仙,凭你我与兄长的情谊,他一定会赴宴的。婚仪大典之上宾客如云,也正方便我们安插人手。只要兄长来了,只要他踏入月宫,我就……”

“你就会想尽办法,像之前关我一样,把他也关进月牢,藏起来,先藏上个千年万载,再走一步看一步,看怎么样能慢慢渡化他,是吗?”璃音难得目光冷硬地向他看了过去,无情打断他的畅想,“行不通的,商月。”

她语气强硬:“一个人犯了错,就应该、也必须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凡人杀人尚需偿命,他身为上神,造下滔天杀孽,就因他是你的兄长,而你有些路子和手段,便可替天下人轻易将他赦免、说他值得一渡了吗?”

“可是……”

商月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她声容冷肃地再一次打断:“你想渡他,那你可有想过,神明一怒,浮尸千里,下界小村里曾枉死在他手下的那七百无辜亡魂,他们数百年怨恨难消,自甘断绝轮回,也要凝化成煞,那时又有谁曾去渡化他们,还他们一个天理公道呢?若非恰逢昆仑镜碎落凡尘,又因缘巧合,恰就被虞姐姐得到,他们便连那一点自渡的机会都没有,就要永堕为煞,再也无法成人了!”

渡与不渡这个问题,早在不还寨中,璃音就听他与虞宛言辩过一番了。

虞宛言那时那般坚持煞灵不渡,因为他最清楚什么是煞、而凡人又是如何被逼成煞的,他们无人渡,亦无须人来渡。

她也知道,商月是信奉众生可渡那一套的,在这殿内的三人之中,他有着最柔软的心肠,偶尔路过人间菜市,见人杀只鸡他都要不忍地别过眼去。

璃音在心底轻轻叹一口气,和从人间而来的自己,以及生来便万载孤身、肩负重担的摇光都不同,商月是那样柔软纯净、生养在饱满又纯洁爱意里的一位仙君,所以他会有他的天真、和他自己看待世界的一套法则。

面对这样的他,璃音也不忍多说重话,但今日若不彻底将他按下,只怕他日后又会像上元那日一样,瞒着她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出来,在关键时刻狠狠坑上她一把。

所以她今日做好了和他大辩一场的准备,非要把他辩服不可。却不想他听罢,竟如听闻晴天一个霹雳,面色陡然惨白如纸,直接僵硬在了那里。好半晌,才听他抑着颤声,断断续续,喃声道:“当年虞家村里的那些人,当真……当真也是兄长他……”

璃音眼皮一跳,猛地想起之前读魂时,从他识海中读到的那些记忆,顿时扶额哑然:是了,上元之后,他不是被囚就是自囚,还无人与他更新过信息。所以,他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虞家村那事,是她下的手吧!

但她又觉得有些奇怪,抬头问他:“你不知道那些事是你兄长做的,那怎么上元那日,你特地把他带过来,还提前给他喂了月露呢?”

还以为是他洞悉了什么,特地将商止拘在身边,又用月露捆住了他的。

结果他只是失魂般摇头:“我不知道。那件事,三百年来,所有人都认定是你做的,我原也没有怀疑,更从未往兄长身上去想过。”

璃音一听,气得直磨牙,但还是咬牙听他继续说:“昆仑遭变、神巫陨落之后,兄长悲痛难以,因恐他一日日触景伤心,再添郁症,月宫于是派人将他接了回来,悉心调养。”

接回来,住在一处,兄弟二人朝夕相处间,有些秘密,隐藏得再好,也终会渐渐显露出一些端倪。

“我们月宫灵术,往往依月潮而动,每月十五,月盈之夜,便是我们体内灵力最为鼎盛、也是最宜吐纳养息之时,所以每逢此夜,月宫中人都会出来乘月吐纳、强元固体,我们称之为——晒月。”

璃音心头蓦地一亮:对上了,虞宛言曾说,他们观察到,每月十五,月盈之时,商止都会召回魔龙魔玉,且体内魔气暴涨、难以自控。

果然,只听商月续道:“这也本该是兄长出来调息吐纳、安魂养元的最好时机。可每逢此时,我想推他出来晒月,他却总推说身子不适,执意要去下界洞府闭关一段时间,并再三叮嘱我莫要相扰。”

璃音心说,可不得嘱咐你不得打扰吗,哪有什么闭关,怕是带着那魔龙邪玉,又偷往哪里大开杀戒去了吧!

“起初,兄长只在月盈之夜前后闭关一日两日,后来渐渐地,他开始整月不归……”商月垂眸,声线也愈发黯然下去,“到第三百年,他已有数年不曾归来,近乎杳无音讯了。我不知他去了哪里,还特意去他那处人间洞府寻过,可你敢相信吗……”

“等我寻到那处海上洞府时,竟是连山带府,都随他一起,凭空消失了。”他垂着眼,自嘲似的一笑,“现在我自然知晓了那礁岛是什么,只是当时……”

只是当时一看,整座岛屿都和兄长一起失踪了,一定傻眼了吧!

思及此,璃音忽联想到什么,愣了下,嘴唇几度张合,心想不会吧,但又觉得怎么不会,依他的路子,搞不好真是……

欲言又止半晌,明知失礼,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和锦云仙子的婚事……”

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商月一怔之后,神色好一阵慌乱,他倏然起身,急急趋前两步,向她解释道:“没有什么婚事!阿横,我没有,我绝没有背弃你,更没有要和旁人成亲!锦云只是我的好友,我和她之间并没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只是……”

听他声音里都带上了慌张的哽咽,璃音忙搁下茶盏,仰起头来,认真看着他说:“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信你。”

她笑起来,她是真的相信他:“你不过是想借一场婚事引师兄现身,就像今日提议与我结契一样。只是那时我身在月牢,帮不了你,所以你才找了锦云仙子帮忙,去与你做一场戏,办那一场婚宴的,对吧?”

上元节正在正月十五,所以喂商止师兄月露,也是防患未然,想要拘住他,怕他在十五之夜再次消失吗?

听她这样说,商月才算缓过一口气,他忙点头:“对,我那时太忧心兄长出事了,试了很多办法,都只是想引他露面归家。”

其实那一日月牢之中,乍然发现他和别的仙子成了亲,要说心里没一点别扭,那肯定是假的。毕竟是曾经给过她那么多誓言的人,即便没有失去爱情的那种心酸,却也隐隐有些遭人背弃了的不舒服。

不过于她而言,那都已是前世的事了,后来她也终于遇到了那个叫她真正明白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的人,那本就只有一点点的不舒服,更是早就淡去无踪了。

如今真相大白,反倒叫她有些啼笑皆非起来:“不过那日锦云仙子提着剑来杀我的时候,可真够凶的,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我害了你,所以格外讨厌我呢。”

“不会。”商月摇头,顿了顿,平复下之前的心绪之后,笃定地说,“她似乎很是喜欢你,有时我甚至觉得,她比我还更在意你些。”

“锦云仙子,喜欢我?”璃音惊讶地睁圆了眼。

商月却十分笃定:“她常向我打听你的事,一来二去,便有些相熟,她会与我走得近,也全是因我与你走得近的缘故。”

他忽又想起什么:“阿横,你可还记得,我曾托兄长给你送过一件青玉留仙裙?那原是她耗费半年心血,以青玉霞光所织。这次瑶池宴上,见你未穿,她还同我置了好大的气,质问我是不是忘记送给你了。”

璃音听得目瞪口呆。

然而一回想,还真是,瑶池宴上,锦云仙子一见着她,把她上下打量一通,立马莫名其妙就生了她好大一场气,还满脸怨怼地问她:“璃音仙子,你穿的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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