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强烈到刺眼的金光从姜枕雪的指尖流出,直直冲向萧玄瑾的后背。
那团缠绕在萧玄瑾心头,怎么都不愿流出的黑气,被姜枕雪的金光打散,颜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浓郁。
就好像虾被抽走了虾线一般。
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大片黑气混着萧玄瑾的鲜血流出。
鲜血在接触到身下浅色垫子的一瞬间,迅变黑,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根本不会相信滴在上面的是人的鲜血。
艾草和苍术刚好在这一刻燃尽。
贴在门窗上的黄色符篆在这一瞬间失去颜色。
萧玄瑾身上的银针,就跟有一只手在拔似的,一点一点退出他的皮肤,一根一根掉落在地上。
就连他后背,被玉簪刺的伤口,都在以惊人的度愈合。
姜枕雪手中的玉簪那股温润的光泽感消失了一些,却又很小很小幅度的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姜枕雪什么。
但她实在是太累了。
在金光从指尖流出的那一瞬间,她眼眸中的神采就立马被疲惫填满。
“好累。”
姜枕雪声音很轻,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身体也紧跟着软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的最后意识。
她看到光着上半身的萧玄瑾朝她扑过来,眼眸中全是她未曾见过的担心。
身材真好。
姜枕雪想。
下次驱煞时,她要多看几眼。
小心翼翼把姜枕雪放在书房小床上,萧玄瑾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出了书房又想起自己这样出去不知别人会怎么看姜枕雪,又迅返回将衣服套上。
“温神医呢?叫温神医。”
被薅去给姜枕雪看诊的时候,温神医炉子上还温着药。
药被屠七接手,他被迅送到书房。
坐到姜枕雪跟前,温神医才得以缓口气:“讨债的,都是讨债的。”
被薅来得太快,别说是医药箱了,他连酒都没来得及拿。
右手在把脉时,左手都痒痒的。
片刻之后,他收回放在姜枕雪脉搏上的手:“无妨无妨,不过是太累了,吃些温补的药膳,再休息一些便好。只是这脉搏……”
温神医皱眉。
这脉搏他从未见过。
一个人,为什么会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脉搏。
一个强壮有力,一个却微弱濒死。
萧玄瑾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脉搏如何?”
“罢了罢了。”
温神医左手想去腰间摸酒壶,摸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又转为摸已经白了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