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丞相下令,无数死士从暗处涌出。我握紧玄鸟玉佩,玉佩的白光与我锁骨处的烫伤遥相呼应,逆魂蛊突然觉醒,我竟能清晰地听见死士们的心跳——他们都是被“控魂散”控制的傀儡。
“想拿我的心祭阵?”我冷笑,将玉佩按在张诚胸口,“那就让你尝尝反噬的滋味!”
白光爆的瞬间,张诚惨叫着倒飞出去,身上浮现出和柳氏一样的符文。丞相见状,掏出一枚漆黑的令牌,正是暗月始祖的信物。令牌出的绿光与我的白光激烈碰撞,水榭的梁柱开始崩塌。
“倾颜,快走!”萧玦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他不知何时醒来,正挥剑砍向丞相。
我趁机将张诚怀中的白抢过来,塞进衣襟。萧玦挡在我身前,手臂上的咒印与丞相的令牌产生共鸣,竟开始吸收绿光。
“原来你才是暗月始祖的真正宿主!”丞相震惊地看着萧玦。
萧玦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护在身后,剑刃在绿光中划出凛冽的弧。我突然想起生母日记的最后一页:“玦儿是天命之人,唯有他的血,能彻底封印暗月。”
“用你的血!”我大喊,将玄鸟玉佩塞进他手里。
萧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挥剑划破手臂,鲜血滴在玉佩上,白光瞬间暴涨,将丞相和张诚一同吞噬。绿光消失的刹那,丞相的身体化作飞灰,唯有那枚黑令牌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张诚奄奄一息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你以为赢了?暗月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
我没有理他,只是捡起母亲的白,紧紧握在掌心。萧玦扶住我,他手臂上的咒印终于彻底消退,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都结束了。”他声音疲惫,眼神却异常温柔。
我看着水榭外渐渐亮起的晨光,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母亲的仇报了,暗月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可那些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父亲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身上穿着囚服,显然已被御史台拿下。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老泪纵横。
我没有理他,只是和萧玦并肩走向丞相府外。街道上的百姓们刚刚醒来,看着水榭的废墟,议论纷纷。
“结束了吗?”我轻声问萧玦。
他摇摇头,指着天边的乌云:“暗月的诅咒还在,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正是母亲当年给他的那一半,“你母亲说过,只要我们还活着,光就不会灭。”
我看着手中的玄鸟玉佩,又看看萧玦掌心的疤痕,突然笑了。
是啊,光永远不会灭。
即使这世间充满黑暗,即使人心比鬼更可怕,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了光明而战,这天下,就还有希望。
抬起头,我望向皇宫的方向,眼神坚定如铁。
丞相死了,暗月的高层灭了,但这朝堂之上,还有多少影子藏在暗处?父亲的罪该如何赎?萧玦体内的暗月血脉,会不会再次觉醒?
太多的问题等着我去解答。
但我不再害怕。
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母亲的灵魂在看着我,萧玦在我身边,还有那些为了大靖牺牲的忠魂。
这场与黑暗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我,苏倾颜,将带着母亲的遗志,和萧玦一起,走下去。
雪停了,阳光刺破乌云,照在我掌心的白上,也照在萧玦掌心的疤痕上。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只要心中有光,就不怕夜的黑。
下一站,皇宫。
我倒要看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是不是也戴着暗月的面具。
风从巷口吹来,带着早春的气息,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暗月迷踪,才刚刚浮出水面。
而我,将是那个揭开所有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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