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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凤卿灵怔怔地，忽然想起四百年前。
崔曜瑄也曾拿着凡间喜服的画册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冥界最美的新娘。
那时，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她陷在那双眼睛里，就真的以为，他们一定会步入成亲的喜堂。
从未想过，四百年后的此刻，她会成为窥探崔曜瑄幸福的“旧相识”。
一阵阵的疼意直往凤卿灵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苏雪落却拿着选好的画册递到她眼前。
“阿珩眼光太差了，这件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要这一件，殿下你来看看行不行？”
凤卿灵低头，就看见画册上，苏雪落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件婚服。
所以，崔曜瑄才不想要这件吗？
凤卿灵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崔曜瑄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今非昔比，本王只是觉得这件婚服配不上本王的王后。”
凤卿灵怔怔看着崔曜瑄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配不上。”
过去的婚服配不上他的王后。
过去的人，也配不上他。
凤卿灵本想一笑了之，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喉头一痛，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崔曜瑄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