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我等着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让李青慈整个……
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让李青慈整个人都僵住了,两人肌肤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两层睡衣,连彼此心跳的频率都能感受到,每一下都仿佛重锤,砸在他耳膜上。
“我去关窗。”他语气尽量冷静,“松手。”
蒋竞川的声音贴着他颈侧传来,“我关过了,锁坏了,怎么关都还是响。你要是冷……”他说着,另一只手也缓缓收紧,搂住他的腰,“我可以一直这样抱着你。”
李青慈被从背后牢牢圈住,动弹不得,“你……”话没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眉头拧紧,“你的胳膊,不是还在恢复?”
身后的躯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他毫不心虚道,“肩膀是好了一些,白天戴护具是医生吩咐的,小心起见而已。你看你刚刚一拽,还真有点疼,嘶……轻点,别乱动。”
李青慈顿时明白过来,气不打一出来,“你骗我!”
一时在这人面前漏了馅,蒋竞川倒也不慌,只是哄道,“我没骗你……我真疼,现在也是真的。”尾音刻意拖长,呼吸重重扫过他耳垂。
“疼你就放开我!”话是这么说,但他挣扎的力度还是放轻了几分。
谁知对方得寸进尺,他话音刚落,蒋竞川就拥着他喃喃,声音低到几乎沙哑,“青慈……你感受到了吗?”
有什么让人难以忽略的存在感突然贴上来,李青慈浑身血液轰地冲上耳尖,抬腿就要踹人,惊声道,“你疯了?放开——”
“别怕。”蒋竞川猛地扣住他膝弯,手掌自然顺着线条往上游移,“我不会对你怎样……”
自遇到李青慈后,他的生理欲望还没得到过真正的纾解。这些天两人同住屋檐下,李青慈帮他擦药时露出的一截后腰都能让他喉头发紧,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发丝间浮动的淡香混着体温蒸腾,理智早被欲火烧得噼啪作响。
原本看李青慈睡着了他也不打算惊扰,想着将人偷偷圈进怀里忍忍就过去了,可偏偏他醒过来了,挣扎时绷紧的腰擦过他小腹,生生扯断了克制的弦。
蒋竞川不由分说地抬腿压了上来,将李青慈整个人严丝合缝嵌进怀里,湿热的吻顺着脊椎轻啄,蹭过他颈后敏感的肌肤,呼出的气息炽热得几乎要将那片细腻薄皮一寸寸熔化。
李青慈本能地屈肘要撞,却被擒住手腕。常年健身的成年男性,力气不是他能抗衡的,稍一用力就被轻而易举地按回原位,反倒激起了蒋竞川更多的欲望。
下一秒,睡裤已被不动声色地褪了下来。
“蒋竞川你混蛋!”李青慈埋在枕头里的脸憋得通红。
蒋竞川看他这骂人来来回回就这几个词的样子,更喜欢了,在他脸侧、耳后、肩颈亲个不停,另一只手还不忘安抚他,“我混蛋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李青慈指尖抓紧枕头边缘,努力让自己避免沉沦失去理智,鬓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侧,呼吸也开始不稳,颤抖的尾音没什么杀伤力,“我……我会杀了你。”
蒋竞川看着他难以自抑的模样,一时间心理上的满足感超越了生理,忍不住扣着他下颌扳过脸,低头去追逐他的唇,将他的呜咽尽数吞下,直到对方眼尾逼出水光才松开,“好,我等着。”
他身边从来都是来来往往,感情于他来说是浅薄的水面浮光。此刻他终于看清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真相,所谓冷心冷肺不过是没尝过滚烫的滋味,心里那个长久以来风雪呼啸的空洞,其实早已被这人填满。
蒋竞川将人翻过来面对自己,借着窗外月光看清李青慈蒙着水雾的眼睛,突然觉得就这样死在此刻也未尝不可……
窗外风雪还在继续,室内一片昏暗,只听得见彼此混乱的呼吸和交叠中细微的摩擦声,持续不断。
…
第二天清早,天光未明,蒋竞川在朦胧的晨色里醒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索,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连余温都散干净了。睁眼一看,身侧空空如也,哪还有李青慈的身影。
不妙。
他立刻坐起身,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等翻遍整间民宿,连院子角落都找了一圈后,答案不言而喻——李青慈果然跑了,行李都收拾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自己的手机、衣服鞋子还有拐杖轮椅、固定带,都被扔在院子里。他穿着单薄的睡衣,顶着清晨的冷风,一瘸一拐地蹦过去捡起衣服,发现衬衫领口印着几个清晰的鞋印。
看来这人为了报复撒气他还踩了几脚他的衬衫。
想象了一下李青慈干这些事时的样子,他有些失笑。是对他本人下不了狠手,就只好踩几脚他的衣服泄愤?
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蒋竞川拎着衣服和手机回了房间,一路风吹得他清醒不少。他打开手机,第一时间去翻李青慈的联系方式,所有消息发出后得到的都是被拉黑的提示。
他心里终于生出一点懊恼,低咒一声,将手机扔回床头,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片段。他原计划是想趁着李青慈内心脆弱时陪着他,提升好感度,如果能深入交流攻破他心防更好。
结果交流是交流了,却成了另一种深入法,他一向觉得自己定力不差,但昨晚确实没忍住。
他倒在床上,长叹一口气,侧头看见那人刚枕过的枕头还留在那儿,被压得微微塌陷,隐约带着淡淡的发香。
蒋竞川靠过去,抱着枕头深深吸气,昨夜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眼前走马灯似地转,李青慈眉眼失控、声音发颤的模样……
低头一看,他“啧”了一声。
真不争气。
晨光爬上窗棂时,枕畔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点开却是流量提醒。方才还翻涌的热潮倏然褪去,内心是说不出的空落。他捞过那个残余香气的枕头按在胸口,像要把什么活物揉进骨血里。
蒋竞川望着梁上晃动的铜风铃想,他大概是真的中毒了。
一种名叫“李青慈”的毒,药石罔效,缠骨蚀心,戒不掉,也不想戒。
…
A市,城南一隅的小咖啡馆里,午后的阳光斜斜洒落在木质地板上。门口风铃轻响,有人推门而入,走向靠窗角落的卡座。
路潜摘下口罩,落座在和上次同样的位置。
江屿面前的咖啡杯沿沾着半圈干涸的奶渍,显然已经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间,“今天怎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