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寻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的妈妈她不叫吴秋月。”
宋逸还没意识到什么,继续好奇地问着:“那叫什么名字呀?”
“叫……”齐寻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这才冷静地道,“李疏言。”
后来他也派人去调查了,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小狐狸的干娘李疏言。
宋逸吓一跳,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寻有些急了,抓着他的手无措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只是那时你怀着身孕,我怕你激动,也怕你生气,我担心得太多,所以这才一直没有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生我的气,更不能不要我。”
宋逸终于回过神来,吃惊地捂住了嘴巴,小声感叹:“天爷呦,居然还是伪骨科?”
“嗯?”齐寻没听懂,“什么骨头?”
随后立马明白了,赶紧表明:“可以的,择个好时辰将他们重新安葬,这样好不好?”
既然是同一个人,那自然是要重新安葬的,更何况现在父亲的骨灰也带回来了。
宋逸没有拒绝,而是惊喜地抓住面前人的袖子,眼泪汪汪地道:“原来你就是哥哥。”
哥哥?
齐寻听见他这样软乎乎地喊,心里还是很爽的,甚至有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不过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暗爽个什么劲儿,于是只能板着脸假装很严肃地道:“别乱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叫我哥哥?”
宋逸嘁了一声,将他一把推开,哼着:“你好古板喔,以后可别求着我喊哥哥。”
“当然不会,我只想听你喊……”说到此处,齐寻突然卡住。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小狐狸不愿意与自己成亲的事情,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
宋逸眼多尖啊,一下就瞧出来了,歪着脑袋去看他,眉眼带笑地询问:“阿寻,你肿么啦?”
齐寻摇摇头,随后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没事,咱们出去吧,儿子还在外面呢。”
宋逸便乖乖地跟着他走,疑惑地挠了挠脑袋,感觉阿寻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两人前脚走出祠堂,一直微微低着头的是秋忽然翻身上了屋顶,毫不手软地一把擒住了白与清。
那张略显风霜的脸上隐隐透着激动,声音嘶哑地道:“队长,我回来了。”
白与清愣了一瞬,随后便气不打一处来,揪住他的领子大声质问:“混蛋,你和你哥故意设局坑我呢,是不是!”
是秋眼睛一红,可怜巴巴地道:“队长误会了,都是哥哥的主意,你也知道他脾气大力气大,我若是不配合他,恐怕都不能回来见你了。”
听了这话,白与清的手竟真的慢慢松开了,满腹狐疑,“真的?”
是秋水汪汪的大眼睛向下弯了一点点,嘴角也向下撇,委屈地嗯了一声。
白与清立马信了,心疼地道:“你哥那个混账,等着,今晚我去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队长。”是秋一脸感激地喊着,乖乖地递过头去,白与清想了想,还是伸手揉了他的脑袋一把,随口安抚着,“回屋去吧,我要去保护主君了。”
这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可不能大意。
是秋懂事地点点头,看着队长离开以后这才转身回了兄弟俩的院子。
他和是夏的房间是挨着的,今日是夏外出办事了还没回来,他便打算独享那间浴室好好泡一个澡,可谁知才走进去就看见是夏的房间前架起了晾衣杆,白与清的贴身衣物正晾晒在上面随风飘扬。
是秋的脸顿时就黑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他回来晚了。
宋逸跑到院子里,刚开口喊了一声大儿子就看见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哥终于过来了。
他早上坐墙头等了那么久都不见大哥,这才离开一会儿便来了,真是的。
“大哥~”
宋逸赶忙张开双手跑了过去,一脑袋扎进宿禾怀里,却将一旁的齐青衍吓得不轻,赶忙搂住宿禾隔开了他俩,后怕地道:“可不能撞你大哥。”
“怎么了?”宋逸眨巴着眼睛,忽然脸色大变,紧张地问,“大哥生病了吗?”
以前他每次都撞在大哥怀里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怎么今天不行了?
宿禾皱眉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许他胡说,然后赶紧安慰怀里的弟弟,“没事的,我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生病呢?”
“那小叔怎么那样说,不对,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宋逸泪眼汪汪的,他知道大哥要强不会随便说出来,接着便要拽大哥去看太医扎针,幸得齐青衍给拦了下来。
“你大哥今天早晨把出了喜脉,不能撞他。”
宋逸的眼泪已经滚到睫毛上挂着了,带着哭腔强调:“阿寻找的太医很厉害的,喜脉也能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