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雩溪的手大,楼一树的脸小,乔雩溪一只手就能盖住他三分之二的脸,他在乔雩溪的手心里摇头的时候,在乔雩溪的视角看来,就格外的……惹人怜爱。
乔雩溪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笑我。”楼一树气鼓鼓。
乔雩溪立马收起了表情,矢口否认:“没有。”
“那你还生气吗?”
“生气。”
但是比起生气,刚刚他更多的是担心,乔雩溪突然想起林春燕教训楼一树的那天,她说楼一树总是不知道危险,之前他还不理解林春燕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算是认识到了。路上的人这么多,楼一树因为着急横冲直撞的,跑的速度那么快,得亏是撞他身上,要是摔地上了那还得了。
乔雩溪将地上掉落的红头纱捡起,掸落掸落灰尘,帮楼一树重新戴上,他的嘴里难免有些数落:“下次喊我就行了。”
“才不行!”楼一树听见乔雩溪这么说,直接炸毛了,嘴巴张张合合,“我之前喊你几次你都不回头的。”
乔雩溪顿时语塞,他也没想到回旋镖还能飞回到自己的身上。
“下次一定回头。”
“那你还生气吗?”
“生气。”
有些原则不能退,楼青台赌丨博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赌丨瘾也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更何况楼一树根本没跟他说过要改。
“好吧。”楼一树退了一步,“那我们可以一起做任务吗?”
乔雩溪没说可不可以,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往东市方向走去。
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楼一树蹦蹦跳跳地跟上乔雩溪的步伐。
乔雩溪在他遇难时救过他的命,就算他现在认不出来他和楼青台,就算他误以为自己在外大金额赌丨博,楼一树也不愿意就此与乔雩溪疏远,因为至少在他的心里,他不会把自己跟楼青台弄混。
现在跟乔雩溪相处的,就是他楼一树,黑的不会变成白的,楼一树也不会变成楼青台。
“乔雩溪!”楼一树喊了声走在前面的乔雩溪。
乔雩溪应声回头,皱眉,“怎么突然这么喊我?”
“不是你不让我喊你雩溪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乔雩溪破罐破摔:“对,就是不让。”
“好吧,那我就喊你乔雩溪。”
乔雩溪不知道,楼一树有个怪习惯——他越喜欢越熟悉的人,其实越喜欢喊全名。
可能是因为周围人比较多,而且发生了突发状况,乔雩溪和楼一树都忘了旁边还有个摄影机在拍。
弹幕全体化身尖叫鸡,吱哇乱叫:
【他们这是谈了吧?绝对是谈了吧!!!】
【乔雩溪绝对是被一树可爱到了,明明上一秒还板着个脸,盯了楼一树两秒就笑起来了。】
【一树真的美颜暴击,乔雩溪能顶两秒也是真男人了。】
【撒娇的楼一树谁懂?已录制,博料见姐妹们。】
【可别被乔雩溪发现你们把那两句话录下来了,我怕他把手机掉床缝听一晚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起来像是乔雩溪会做的事。】
【没想到看个综艺还要做阅读理解,他们之前是不是吵架了啊?】
【肯定是吵架了,刚刚在会议室里气氛就很不对劲,而且楼一树还一直问乔雩溪还生不生气。】
【我还以为我的cp要be了,大气都不敢喘。】
路边泛黄的路灯悉数开启,小摊贩们也在摊前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他们的吆喝声依旧热烈,燕朝古镇的夜晚别有一番风味。
楼一树和乔雩溪漫步在这虚假的时代。
第42章第42章假体没撞坏吧?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新鲜酱香饼!现做现卖!”
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越往东市走,越是冷清。
无意间经过了楼府,楼一树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
“怎么了?”乔雩溪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出口问道。
楼一树周身的能量因子渐渐下落,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他摇了摇头,笑得很勉强:“没事。”
乔雩溪是个演员,他对于情绪的变化格外敏感,更何况楼一树总是把内心想法挂在脸上。他没有问楼一树为什么突然那么难过,只是看了眼楼府的牌匾。
是因为听了下午的那场故事的原因吗?想到那个叫烟雨的良人早衰?
原因不得而知。
眼见楼一树紧盯着那扇大门不放,好像被什么魇住了似的,乔雩溪赶忙牵起他那冰凉的手,大步离开了这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