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点跑!”
老刘头骑着一匹马拎着鞭子紧紧跟着林长宁。
林长宁和万金跑的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她到这里将近半月余了,除了第一天稍微轻松些,后面每一天老刘头都跟有病似的,天天不是逼着她跑场地就是跟她陪练。
万金这小子也抽风,养马养的好好的,非要跟她一起被老刘头折磨。
这半个月不是扎马步就是跑马场,要么就老刘头跟她俩对打。
着实把人折腾的不轻。
不过林长宁也知好歹,老刘头这是觉得她太过单薄,锻炼她呢,吐槽归吐槽,练还是得练的。
林长宁拿着水袋狠狠灌了一口,解了渴后丢给万金,两人喘着粗气慢慢走着,刚长跑完歇都不能歇,要不明日这腿就废了。
林长宁这副小身板,半月余竟然也练出了薄薄的一层腹肌。
“累死我了,六郎,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真上战场?”
林长宁耸耸肩,步子未停:“谁知道呢。”
万金斜斜的瞥了一眼老刘头:“你要是达了别忘了兄弟我啊,我真不喜欢养马,我想上战场,就是俺娘不让。”
林长宁翻了个白眼:“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嫌弃上了。”
万金挠挠头笑嘻嘻缆住林长宁的肩膀:“六郎,这不是我娘哭天抹泪的么?谁受得了啊,不过我还是想跟我爹一样上战场杀鞑子。”
林长宁甩开万金带着汗味的胳膊:“去去去,臭死了,别挨我……”
万金一脸懵的放下手臂闻闻袖子:“不臭啊?”
再看林长宁,已经走出了几步远,啧啧两声笑骂:“读书人,穷讲究。”
突的二人一并停下,之间不远处的碉堡上滚滚黑烟冲天而起。
万金和老刘头面色一变,老刘头骑上马招呼:“万金!长平,鞑子来了,回去放马!!”
万金快走几步扯过林长宁:“鞑子来了,该回去了。”
说罢就带着林长宁往后走去,老刘头骑着马飞快的招呼着养马的人牵着马聚集。
不知哪里射进来一只带着火苗的弓箭,嗖的扎进边缘的一个马厩中。
万金拍拍胸口:“长平,快走,鞑子已经动攻势了。”
林长宁小跑着跟了上去,见老刘头和万金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马匹便上去跟着搭了把手。
与此同时,草原的风裹挟着肃杀寒意,呼啸而过。
林长宁远远望过去,只见长城下的不远处黄沙滚滚,马蹄声如雷声一般传入耳中。
卫所也很快集结完毕,他们迅从营房鱼贯而出,脚步匆忙却整齐有力,在操练场上迅集结。
盔甲的碰撞声、武器的摩擦声交织成一曲紧张的战前乐章。
林长宁跟在万金和老刘头身后,静静的看着人集结,带头的几位从老刘头手里牵过马匹翻身就上了马。
领头的正是身着银甲的齐戎,他的银色铠甲在晨曦中闪耀着冷冽的光,犹如破晓的星辰。
齐戎身形挺拔,眼神坚毅如鹰,扫视着集结的队伍。
“弟兄们!”齐戎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如洪钟般在卫所上空回荡。
“鞑子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便是我们保卫家国的时候,用手中的武器,让他们有来无回!”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士气瞬间被点燃到顶点。
随着一声令下,卫所的大门轰然打开,厚重的木门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战争的前奏。
齐戎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率先冲了出去,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卫所,向着鞑子的方向奔去。
万金松了手,用胳膊肘怼怼林长宁:“怂了?被吓到了?”
林长宁翻了个白眼:“欠收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