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戎静静地翻看着林长宁寻摸出来的刀术,图画虽粗糙了些许,但不难认出确实是本精妙的刀术,若用于军中……
想到这里,齐戎又觉不妥,拓本为林家之物,擅自挪用于军中怕是不妥当,观林长平言语也是颇为珍视这本刀术。
但是他又着实眼馋的很,这么想着齐戎犹豫的问出声:“能否借我拓一本观看?我看刀术着实精妙。”
说着不等林长宁回话便抢话:“我可以给银钱。”
说出口又觉不妥当,急忙找补:“我使的佩刀也也可赠与你一把,能否借我一拓?”
银钱林长宁倒是不太感兴趣,但是齐指挥这把刀,她确确实实眼馋的很。
想到这里,林长宁故作犹豫,片刻后回应:“原是父亲遗物,实难割舍,但谢指挥提衔之意,便与指挥观看再拓一本,只是希望莫要外传。”
齐戎一双星目中闪过惊喜,抬起刀雕玉琢般的面庞:“那边多谢了,刀赠与你,银两我稍后让亲卫奉上。”
林长宁拱手:“却之不恭,谢过指挥了。”
齐戎递过佩刀,将刀术拢进怀里,莞尔一笑,林长宁看着指挥的笑容突然愣了一下。
方才指挥一笑才现,这位指挥似乎年纪也并不太大。
只是平日素来端着一张冷面加上在战场上颇为凶悍这才让人很容易略过去这张桃花面。
不过不得不说,齐指挥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这五官棱角分明,虽然长久在边关风吹日晒,但是面庞依旧如玉般,鼻梁挺拔,薄唇性感,一笑起来颇为惊艳。
夜色已经慢慢沉如墨染,黝黑的闪着丝绒般的光泽,繁星疏落的散于其间。
几处浮云浅浅的悠闲的浮于明朗的圆月之上,晚风习习,吹散了二人身上的燥热,刚打斗过一场,猛然吹了风,还有些冷气上扬。
林长宁抖抖身子,正准备请指挥进屋坐坐。
突然的现了一些不对,只见一旁的指挥也突然拧起了眉毛。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警戒了起来,不对劲,瞧着月上枝头,这会打更的人应当早就走到城东头了。
但是二人相谈这么久,并无听见梆子的响声。
所以,打更的人……
林长宁不敢打草惊蛇,握住刀柄后慢慢走进门口。
门栓插的紧紧的,但是透过月光,门下的缝隙中分明透出两三个人的影子渗了进来,林长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指门口。
“指挥,不知我这本刀术,你愿意给多少银两?”
齐戎握刀拧着眉头:“三百两如何?”
林长宁哈哈哈笑起来:“那边谢过指挥了。”
林长宁话音未落,一把提飞插门的门栓打开门,银光闪过,立刻便要了一位窥探之人的命。
只见小小的院子周围已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十几个提着刀具身着夜行衣的人围在门外。
“去你的!阴你爷爷!”
林长宁一边骂,一边下手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门口的两三个人。
其他人见状瞬间围拢上来,朝着小院冲进来,林长宁心中警铃大作,十郎可还在屋子里休息:“十郎,院中有贼人,躲好了…”
齐戎也提刀上前,二人背靠着背,一模一样的佩刀在月光下散着森冷的光,和二人冷峻的面容交相呼应,寒意逼人。
齐戎他的眼神如猎鹰般锐利,紧紧盯着周围影影绰绰的黑影。
“你们是何人?为何意图行刺本官?”
一群人没有说话,直接再次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