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回答完,又看向柳知青问,
“听村长说你们都是知识分子,那柳知青你是高中生?
还是大学生啊?”
面对陌生人,胡林还是装作一副小孩的模样。
“我是大学生。”
柳知青不太想和胡林搭话,因为爬山就有够让她累的。
“大学?”
胡林有些惊疑,
“你们都要下乡的话,那我二叔和四叔的儿子怎么没回来?”
胡林看似自言自语,实际是在问柳知青。
具体细节这些东西,她还是要向这些当事人打听才行。
她想知道,胡富不是参加了运动,为什么还没下乡的消息传来。
还是说,连这种都有例外?
“对哈!你那两个堂弟怎么没回来?
他们不也是大学生嘛!”
许翠最近被知青的事儿占据了头脑,听胡林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他们村还有俩大学生呢。
“可能是去了别的地方吧。”
柳知青也不是很清楚这些,
“我只知道,所有的学生都得下乡插队。”
这是她就读的学校,和家里那边的居民委员会通知的。
是全国性,且必须执行的。
“啊,不能回家吗?咱们屯里不也是农村吗?”
要是下乡能回原籍那才好玩,那时候胡富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走出去的时候,神气得尾巴都要翘上天,还没登高就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
那得气成什么样儿!
“应该~不能吧。如果~这样,那再教育~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就没有~意义了。”
柳知青气喘吁吁的,说话都一截儿一截儿的。
“这样啊,那二叔和四叔他们知道后该咋办啊!”
胡林故作忧伤。
“嗐!你说这个大学上得有啥意思,家都回不来了。”
许翠听着感慨着,
“也不知该说你那俩堂弟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胡林客套一下,接着话一转,
“我去前边采果子去了,去晚了都没了。”
“行,你去吧。昨晚下了雨。
注意着点儿脚下,别摔着了。”
许翠关心了一句。
“知道了。”胡林几下就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