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昏过去了尚且不知道什么,但这知府却是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只盼望着胡二的事情结束后这祁世子不要转过头来将刀刃对着他。
这鞭子要是往他身上抽一下,他觉得还不如直接往他脖子上剌一刀来得痛快。
一鞭子下去,胡二醒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十里外恨不得都能听见。
祁慕朝蹙着眉头拍了拍耳朵,不耐道:“好吵。”
有眼力见的人立刻上前去将胡二的嘴堵上。
破布塞进去之前,胡二哇哇叫着,“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塞布人瞧了眼祁慕朝,没见他有任何的波动,立刻懂了,将那破布毫不犹豫地塞到了胡二嘴里。
招归招,这该受的罪一点是不能少的。
有从外头进来的衙役悄悄地挪到知府旁边,小声道:“大人,刑部的宴侍郎来了。”
他这小庙里怎么一尊尊的大佛往里进?
知府头上的几根毛恨不得直接愁得掉光。
宴侍郎为何会来他这里,“有说是来做什么的吗?”
衙役回道:“说是为了胡二的事情来的。”
这,还真是不好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踌躇片刻,知府挪到了祁慕朝面前,“世子殿下,外头那宴侍郎也来了,您瞧……”
他顿了顿,看向胡二,提醒道:“要不咱们先将这人收拾收拾?”
听说宴侍郎是个十分轴的性子,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压根不懂变通。
这要是被他瞧见了胡二的模样,保不准去参他们一本滥用私刑。
祁世子倒是并不在意,毕竟陛下对他的偏宠那是有目共睹的,可他就不一样了,他这样的小喽啰,天生就是充当炮灰的。
但祁慕朝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用。”
知府:“……”
您当然不用,但他这时候哪敢跟祁慕朝对着来,于是只能无奈地摆摆手,“罢了,去将人请进来吧。”
宴明昌很快便到了,瞧见祁慕朝的身影半分不曾惊讶,只目光落在已经昏过去了的胡二时不甚明显地皱了下眉头。
“昏了?”
祁慕朝点点头,“没怎么用刑,不过是询问了几句话罢了,许是这人平日里醉生梦死的,身体太过于亏空了。”
宴明昌:“有道理。”
两人一唱一和地将胡二那身上还在往下滴血的伤口直接忽略,好似谁都看不见一般。
知道陆晚柠已经将身份告知了宴明昌,如今祁慕朝看向他时便稍稍的顺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