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早就能正常行走的腿。
“苏曼,过来帮我按按。”
苏曼立刻应声,跪坐在他轮椅边。
她的手覆上他的小腿,指尖带着某种暗示性的力道揉捏。
动作缓慢,充满挑逗。
傅景深微微仰头,闭上眼。
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就在我的面前。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傅景深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种玩味的满意。
原来如此。
连一个被他折磨、用作赎罪工具的资格,都不是专属的。
苏曼可以,下一个“苏曼”也可以。
我只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
五年,像个笑话。
胃里的恶心感再次翻涌。
这次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彻底的醒悟。
离开。
必须立刻离开。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坚定。
我拿出手机,指尖冰凉。
找到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林悦。
我远在国外的小姨。
也是我最后的退路。
电话接通,她的声音温暖而急切。
“若雪?怎么了?”
“小姨,帮我。”
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要走,越快越好。”
没有犹豫,没有追问。
“好,交给我。”
挂断电话,心跳如擂鼓。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接下来的日子,我如常工作,面无表情地处理文件,忍受苏曼的挑衅,忍受傅景深的虚伪,忍受陈浩然的叫嚣。
没人看出任何异样。
夜深人静时,我开始整理。
删除电脑里的痕迹,销毁可能暴露我计划的纸张,将几件贴身物品和少量现金藏进一个不起眼的背包。
动作迅速,冷静。
每一次整理,都像是在剥离一层旧皮,露出底下决绝的血肉。
04
傅景深说要去外地。借口是一个重要项目,苏曼自然“贴心”陪同。
我知道那所谓的项目是什么。
不是地下赛车场的亡命狂欢,就是换个地方和苏曼鬼混。
无所谓了。
他的电话每天准时打来,语气一如既往的虚伪温和,像例行公事,报备行程,证明他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