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本来打算射哪里?”贺警官一针见血地质问许嫌疑人,“连纸也不拿。”
许培:“……”
噼啪,噼啪,有一颗玻璃心正在悄然碎掉。
怎么还有人责怪别人自蔚不拿纸啊?
这是重点吗!
贺亦巡看了眼许培身下的床单,不顾他凉飕飕的屁股,掀开所有被子看了看,发现床上并没有他预想当中的“洪水”泛滥后的灾难现场。
“你这次没流水吗?”他问。
“是不是和第一次一样,没有分泌叶体?”
“但你第一次没有射青,这次设了,是为什么?”
“你发Q到底有多少种类?”
好奇宝宝又上线了。
为粉饰太平所做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许培终究是忍不住爆发了:“你够了,贺亦巡!”
“我拜托你做个人行不行?是个人都知道撞破别人的隐私应该回避,哪有你这么盯着看,还追着问的?”
“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堪好不好?!”
干脆全部说破外加倒打一耙。
贺亦巡沉默了一瞬,颇为讲理地说:“但你是在我的床上,用我的警服。我觉得我有权力……”
“够了!”许培手一抬,制止了贺亦巡往下说,破罐子破摔地抢答道,“你不就是介意我用你的警服吗?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啊,我就是要闻着你的气味才能X出来,这是我身体决定的,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可我警服很少穿。”贺亦巡说,“家居服上我的气味更浓。”
许培:“……”
许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就是个变态,你要怎么着吧。”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许培的自暴自弃终于是把贺亦巡的嘴给堵上了。
但也就三秒。
“我明白了。”贺亦巡突然说。
你丫又明白什么了?
“你告诉甄礼,你们那边的alpha可以标记omega,让omega对他产生依赖。”贺亦巡若有所思地说,“你是被我标记了吗?”
……这位阳痿同志还真是敢想。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他的逻辑非常通顺。
用这个说法不就可以完美解释许培的行为了吗?
而且许培早就发现,要应付这位好奇学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胡诌。
“原来如此。”许教授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微微皱着眉头,满嘴跑火车,“我们交换过体液,我可能真的被你标记了。”
贺亦巡点了点头:“那你这样是情有可原。”
都不用许培给自己找台阶下,台阶就长到了他脚下。
原本他一直露着鸟,还有一些不自在——主要是跟其他问题比起来,露不露鸟都顾不上了——而现在他连露鸟的尴尬都没了,双手撑在身后,看着贺亦巡手里的警服问:“那这警服……”
“我来洗。”贺亦巡说。
嗯?
难道贺sir已经有已婚alpha的自觉了吗?
“我怕你越洗越脏。”
许培:“……”
怎么的,他还要再来一发吗?
把警服拿到卫生间,贺亦巡解开袖口,把衬衣挽到手肘,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衣摆上的白色污渍。
还好不是很多。也不是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