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笙吩咐了一句。
回到卧室,自然是她亲手帮陆怀川清理上药,包扎伤口。
“好了。”姜扶笙担忧地打量陆怀川:“是不是很疼?”
她漆黑的眸中满是愧疚,陆怀川是为了她才受的伤,也是她要分开睡陆怀川去找她,才又将伤口摔得裂开了。
陆怀川却没有怪过她半句。
“不疼。”
话虽这样说,陆怀川靠在床头阑干上面如金纸,说话声虚弱无比,像昏迷几日才醒来时那样。
姜扶笙难以安心:“先睡吧,等天亮了还是要请个大夫来诊一下脉。”
她说着上前扶着陆怀川躺下。
“你去西侧房睡吧。”陆怀川看向她目光纯和,仿佛真心实意让她过去西侧房睡。
“我留在这照顾你。”姜扶笙摇头,心中愈发愧疚难当。
陆怀川伤都裂成这样了,她弃他于不顾岂不是忘恩负义,与豺狼异?
“坐着太累了,你来躺下。”陆怀川往床里侧挪了挪,给她让出地方来:“放心,你要斋戒我不会碰你的。”
姜扶笙知他素来对她言出必行,也安了心。吩咐珊瑚熄灯,她则脱鞋上了床。
烛火熄灭,陆怀川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姜扶笙僵着身子拒绝:“你伤裂开了……”
对于陆怀川的触碰她如芒在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在另一侧,碍不到的。”陆怀川执意要拥着她睡。
姜扶笙心中别扭,但想到他的伤便默默忍住了没有再开口。黑暗中,她看不到陆怀川面上的微笑。
陆怀川睁着眼睛,眼底都是癫狂与志在必得。只要能留住她在身边,他可以再揭开这个伤疤无数次。
*
陆怀川连着休养了七八日,才又去了衙门。
姜扶笙这阵子很是难熬。陆怀川和她相处没有任何异常,她有时候甚至觉得那晚赵元承带她所见不是真的。
可一旦陆怀川想亲近她,她眼前就会浮现出那晚的情形。
她想继续调查陆怀川身世的事又苦于陆怀川天天在跟前,她不得分身,只能先这麽搁置了。
捱到陆怀川去衙门上值,她让翡翠她们收拾了一番,打算出门走走。
“咚!”
後窗传来叩门一样的声音。
姜扶笙正要出门,闻声不禁浑身一震。心中一时惊疑不定,赵元承不是在大理寺大牢吗?怎麽会……
“少夫人,什麽声音?”
翡翠皱眉问了一句。
“好像是後窗处,奴婢去看看。”珊瑚拔腿便往那处走。
“不用。”姜扶笙心里一跳,忙拦住她吩咐道:“我取个东西,你们两个到外面去等我。”
珊瑚指了指後窗,还有些不放心。
翡翠拉着她道:“听少夫人吩咐就是了。”
两人走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咚!”
後窗又响了一声。
姜扶笙快步上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悸,擡手推开了窗户。
窗外果然站着一个人,但不是赵元承。
“姜姑娘。”
石青笑朝她行礼。
“你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