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第三箭,直取陆岩后心!
陆岩猛地侧身,箭矢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出一道血痕!他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回头,拼命抽打马匹,朝着山林深处逃窜。
陆沉紧追不舍,眼中杀意未减分毫。
——玷污继母,是为乱伦!
——勾结叛党,是为不忠!
——围困楚王府,口出狂言,是为不义!
这样的孽障,不配活着!
天色渐明,陆岩的马终于力竭,前蹄一软,将他狠狠摔下!
他狼狈爬起,却见陆沉已勒马停在不远处,缓缓抽出了长刀。
"父亲……"陆岩跪地,涕泪横流,"儿子知错了!求您饶我一命!"
陆沉冷笑:"现在求饶,晚了。"
他一步步走近,刀锋映着晨光,森冷刺目。
陆岩忽然狞笑:"那您就陪我一起死吧!"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火药弹,狠狠砸向地面!
"轰——!"
火光冲天,烟尘四起!
陆沉纵身后跃,仍被气浪掀翻,重重摔在地上!待烟尘散尽,眼前早已没了陆岩的踪影,只余一片焦土。
"咳咳……"陆沉撑起身,抹去嘴角血迹,眸光冷厉如刀。
"逃?"他冷笑,"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你性命!"
夜色如墨,皇宫的飞檐在月光下勾勒出锋利的剪影。三更的梆子声刚过,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惜颜宫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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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殿下到了。"贴身宫女低声禀报后迅退下。
惜妃放下手中的绣绷,理了理鬓角。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烛光下,她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疲惫,眼角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儿臣参见惜妃娘娘。"三皇子萧玉恒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
惜妃示意他起身,萧玉恒生得高大俊朗,眉眼间与皇帝有七分相似,此刻却满脸阴鸷。
"都安排妥当了?"惜妃直奔主题,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玉佩。
萧玉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御医说父皇撑不过三日。御林军统领已经收买,朱雀门、玄武门的守卫都换上了我们的人。"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今夜子时,以父皇病危为由召集大臣入宫。届时封锁宫门,逼父皇写下传位诏书。"
惜妃的指尖微微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她等这一天太久了,她就知道在这吃人的深宫,要么成为刀俎,要么沦为鱼肉,但是为了能够和王爷在一起,她选择了妥协,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些老顽固呢?左相、太傅他们"惜妃蹙眉问道。
"太傅回乡省亲,左相"萧玉恒冷笑一声,"他儿子在我手上。"
惜妃点点头,突然伸手抚上萧玉恒的脸颊:"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步踏出,再无回头之路。"
萧玉恒抓住她的手,眼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儿臣隐忍二十七年,等的就是这一刻。您难道甘心永远屈居人下?等到咱们成功了,之前本殿下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大可放心"
这句话戳中了惜妃心中最痛处。
“王爷……”
萧玉恒直接捏住了惜妃的下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算盘,你身边的那个婢女小南应该就是南疆圣女吧,皇叔前往南疆那一刻,你的婢女不是已经跟着去了吗,有她在你以为皇叔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你们和皇叔在南疆隐姓埋名,妻妾相伴好不热闹。”
"好。"惜妃抽回手,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但我要你承诺,事成之后"
"惜妃将享无上荣光。"萧玉恒单膝跪地,语气虔诚如宣誓。
惜妃满意地笑了,从袖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钥匙:"这是通往乾清宫密道的钥匙,你父皇病中怕吵闹,搬到了偏殿休养,那里守卫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