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十个修士的头颅滚落在地时,整个房间只剩皮肉烧焦的恶臭与此起彼伏的喘息。
哪吒甩了甩沾血的梢,指尖凝成业火将混天绫上的污渍焚烧殆尽。
他弯腰捡起被扯落的珍珠耳坠,突然想起老鸠涂脂抹粉时那油腻的触碰,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伸手扯下碍事的广袖,他用绸缎狠狠擦拭着手背,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恶心!"
转身时,结界外传来老鸠惊慌的呼喊,却被他一脚踹开的窗户割裂成破碎的音符。
哪吒出了房门,一把火点燃了这间厢房,顺便连老鸠的尸体也烧了,转身变出来一个假的老鸠
哪吒踹开焦黑的房门,混天绫卷起满地残肢碎肉抛入火海。
业火顺着雕花梁柱蔓延,将整间厢房吞噬成燃烧的炼狱,老鸠扭曲的尸体在火中蜷缩成焦炭,出油脂爆裂的噼啪声。
他指尖捻诀,一道金光没入灰烬,转眼化作佝偻着背、摇着铜铃的"老鸠",连皱纹里都嵌着逼真的脂粉。
就在这时,熟悉的银铃声如毒蛇吐信般钻入耳膜。
哪吒猛地转身,双眼在浓烟中锁定那道摇曳的狐影——玉藻前九条尾巴垂落珍珠流苏,每一步都踩出幽蓝符文,间银铃摇晃着摄人心魄的韵律。
"玉藻前?"他舔了舔唇,混天绫悄然缠上手腕。
九尾妖狐身上萦绕的檀香味与血腥味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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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开口,哪吒已踏着满地火星逼近,火尖枪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来得正好,本太子倒要问问,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金缕坊。
金缕坊的花魁选拔有俩轮比赛,第一轮比赛就是比较普通没有什么杀伤力也没有什么要求的比美大赛。
第一轮比美大赛就在今天举行。
之前帮孙悟空卸去那个丑了吧唧的妆的妓女叫小红。
房间内,小红精心的给孙悟空梳妆打扮。
铜盆里的玫瑰水还冒着热气,小红捏着螺钿粉饼轻轻叩在孙悟空脸上,金粉簌簌落在他泛红的颧骨上。
"好妹妹,快瞧瞧!"
她举起菱花镜转了个圈,镜中映出双眉细如春山、唇点绛珠的美人,藕荷色襦裙半露香肩,间插着三枝并蒂莲步摇,
"这丹蔻配你指尖多衬啊,美的不行了!"
孙悟空龇牙咧嘴地任她摆弄,金箍棒缩成簪别在脑后,猴毛被香胰子泡得服服帖帖。
"俺老孙咋觉得比戴紧箍咒还难受"
他扯了扯勒得慌的抹胸,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晃得人眼花,突然瞥见镜中自己翘起的尾指——不知何时被小红涂成了珊瑚色,正蔫巴巴地蜷在袖口边。
"有我在保准你能拿第一轮第一!"
小红往他鬓角别了朵夜合花,浑然没注意对方尾巴正偷偷把妆奁里的蜜饯往嘴里塞,
"上回那丑妆都掩不住你底子,这会儿呀"她突然拍手笑出酒窝,
"连那狐狸精见了,都得绕道走!都没你勾人呢"
窗外突然传来喧天锣鼓,混着老鸨尖利的吆喝:"花魁大选第一轮——开!台!啦!"
孙悟空猛地站起身,襦裙下摆扫翻了胭脂盒,却在看见镜中流光溢彩的自己时,挑眉露出个痞气的笑。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铃,尾指勾起小红的下巴:"姐姐这手艺,等俺拿了第一,送你十斤东海夜明珠作谢礼如何?"
说着甩袖大步出门,间步摇叮当作响,倒比混天绫的动静还大上三分。
小红望着孙悟空晃出房门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妆台上未盖盖的口脂。
金铃的脆响消失在回廊尽头时,她的笑意像被水洇开的胭脂,淡得只剩层透明的惘然。
镜中倒映的杏眼褪去了方才的水润,露出些微疲态,宛如卸去了半张画皮。
“到底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性子”
“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人都信”
她用银针挑起灯芯,火星子溅在袖口绣的并蒂莲上,灼出个焦黑的小点,
“若连我这脂粉堆里的谎话都信,往后怎斗得过观音的九转魔心?”
窗外的日光斜斜切进妆阁,将她投在屏风上的影子劈成两半。
其中一半还维持着方才哄孙悟空时的柔媚弧度,另一半却已垂落指尖,捏紧了藏在袖中的青瓷药瓶——瓶里装的不是香粉,而是昨夜冒死从金缕坊密室偷来的破蛊散。
“只能帮到这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