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道积雪未消,沈画踩着三寸厚的白毯随谢承砚入宫。她怀中藏着《神农医典》残页,袖口青铜令牌与谢承砚腰间的同频震颤。透过金丝炭烧得暖融融的软轿帘,可见宫娥们匆匆而过,裙裾扫落廊下冰棱。
"太皇太后脉象如何?"沈画压低声音。
谢承砚掀开狐裘斗篷,露出苍白的下颌线:"六脉俱沉,指甲泛青,与我当年中毒症状相似。"他突然剧烈咳嗽,暗红血迹溅在玄色袖口,"但这次更阴寒。"
沈画皱眉,现他眼尾泛起不正常的淡紫。这是寒毒攻心的征兆,与《医典》中记载的"三阴寒毒"吻合。她悄悄将一缕药灵之气渡入他体内,令牌突然烫,映出轿帘外闪过的太医院院判身影。
慈宁宫正殿烛火摇曳,十二盏鎏金鹤形灯将老妇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太皇太后蜷缩在九鸾帐中,喉间出微弱的喘息。沈画刚踏进门,便闻到一股甜腻的尸腐味——这是砷中毒的典型特征。
"胡闹!"太医院院判陈弘德拦在榻前,"太皇太后龙体岂是江湖郎中能碰的?"
谢承砚按刀冷笑:"陈大人若治不好,就该让能治的人试试。"他示意沈画上前,"本世子担保她的医术。"
沈画解开药囊,十二根银针在掌心排成北斗状。她先用现代触诊法检查太皇太后的腹部,现肝区异常肿大。指尖划过老人后颈,摸到三个米粒大小的凸起——这是慢性中毒的结节。
"启禀陛下,"沈画转身行礼,"太皇太后中的是三阴寒毒,需用温阳九针配合千年雪参。"
永昌帝皱眉:"太医院说这是癔症"
"癔症会指甲青黑?"沈画打断他,"陈大人可敢让我取血样验证?"她取出特制的玻璃管,在众目睽睽下刺入太皇太后指尖。
血液在试管中呈现诡异的蓝紫色。陈弘德脸色大变,踉跄后退撞翻药碗。沈画趁热打铁:"此毒需每日卯时用银针逼毒,否则"
"准奏。"永昌帝沉声道,"若治不好,你陪葬便是。"
沈画松了口气,转头却现谢承砚盯着她的银针出神。那些银针在烛火下泛着淡金色,与他腰间令牌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子夜时分,沈画再次进入药灵界。她在《神农医典》中找到"三阴寒毒"的解法,需要用雪参、附子、肉桂三味药材炼制"回阳丹"。当她准备采摘千年雪参时,药田突然震动,浮现出永昌二十三年的影像:
年轻的谢承砚跪在药神殿前,浑身是血。殿内传出苍老的声音:"寒毒入体,唯有神农鼎碎片可解"
画面突然破碎,沈画手腕的紫苏印记变成了深紫色。神农翁的声音响起:"当年药神殿为封印瘟神,将神农鼎分成九块。你与谢承砚各持其一"
"砰——"现实世界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画睁眼,现谢承砚倒在地上,指尖抓着半块染血的令牌。
"你看到了什么?"谢承砚艰难开口。
沈画将他扶到榻上,如实相告。谢承砚沉默片刻,从衣襟内取出另一块令牌:"这是我在战场捡的。三年前边疆瘟疫,它救过我三次。"
两块令牌拼接的瞬间,永昌二十三年的字样再次浮现。沈画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时空钥匙,能回到瘟疫爆的源头。
"明日寿宴,"谢承砚突然剧烈咳嗽,"小心陈弘德他袖口有曼陀罗花粉。"
沈画心中一惊,想起太皇太后中毒症状与曼陀罗花粉的关联。她连夜调配解毒剂,又用紫苏叶制成护心香囊。当晨光染白宫墙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寿宴设在太极殿,七十二盏羊角灯将殿内照得如同白昼。沈画随谢承砚入席时,注意到陈弘德正与张公子低语,两人袖口都绣着牡丹纹。
酒过三巡,乐声骤变。张公子突然抽出软剑,直奔龙椅而去。沈画甩出银针射向他的曲池穴,却见他反手甩出毒镖,目标竟是谢承砚!
"小心!"沈画扑过去推开谢承砚,自己肩头却中了镖。她感到一阵眩晕,却见谢承砚眼中泛起紫光,挥刀将张公子劈成两段。
殿内大乱,沈画在昏迷前看见陈弘德打开了一个檀木盒。盒中升起绿色烟雾,所过之处,宫娥太监纷纷倒地,皮肤迅溃烂。
"瘟神现世"沈画喃喃自语,陷入黑暗前,她将最后一块解毒剂塞进了谢承砚口中。
第章完
悬念钩子:
瘟神现世与永昌瘟疫的时空闭环
陈弘德与张公子的真实身份
谢承砚体内寒毒与令牌的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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