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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亏得福晋没把这事怪罪到我身上,不然我真真是到哪里诉苦?”

金佳格格想罢,愈发小心谨慎。

那边黄格格被带到前院里,对上周遭人的视线,心里又悔又恨。

她还不死心,尚且想到王爷跟前喊冤,却是被早有准备的蒋嬷嬷抓个正着,当即喝令黄格格头顶水碗,双手提铃,到门口立了两个时辰。

打从成了格格,黄格格哪曾吃过这般苦头。她站得双腿酸麻无力,终是明白自己如今不再是黄格格,而是宝亲王后院的宫婢黄莺。

黄莺不敢抬头,也不敢低头,只呆呆地发着愣。

足足站了两个时辰,蒋嬷嬷才发话让她回去歇息。黄莺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除去一张桌子一张床外只有落脚地的围房屋子,心中愈发绝望,躲在被褥里偷偷哭了一夜。

偏生她知道自己已是奴婢,还不敢哭大声,更是次日还顶着苍白的脸起身,硬挤在围房几名姑娘里洗了脸漱了口,梳了头发到前面当值去了。

黄莺想着,说不准就与上回自己去侧福晋那当针线丫鬟一样,只教自己摆摆样子,过些日子便会让自个儿回去。

只可惜,这回她的期待落了空。

直到苏格格在乾西二所坐完了月子,并得宝亲王首肯,抱着三阿哥赶往圆明园,她也未能得到回后院的通知,反而日子愈发过得艰难起来。

暂且不说黄莺这边,高真如正

半撑着身子,细细打量摇篮里的三阿哥。

刚满月的孩子粉嫩雪白的一团,直教人看着都心软软。高真如摘去指甲套,手指在三阿哥跟前晃了晃,三阿哥非但不怕,而且还伸出小胖手,想要抓住高真如的手指。

“好可爱……”

“肉嘟嘟的。”

围在摇篮旁边的还有二阿哥和大格格,两孩子也是头回见着毛毛头,见三阿哥探手,立马兴奋得上蹦下蹿,想要与三阿哥碰碰手。

“等等。”高真如眼明手快地拉住两只,又侧身吩咐宫婢送上澡豆与清水来。她褪下指甲套,又仔仔细细把手清洗一遍,又把二阿哥和大格格的爪子检查了一番,方才满意:“可以碰了。”

顿了顿,高真如又提醒道:“小宝宝的皮肤很嫩,不能用力哦。”

二阿哥和大格格连连点头,斟酌着力道,小心翼翼地靠近着。

苏格格松了一口气,忙收回目光,细细回答着福晋问题:“得福晋恩典,妾身与娘亲相处了数日,心里感伤也好了许多……”

苏格格细细说着洗三的事儿,而后便听福晋提起满月礼的事来:“王爷早就发话,说是洗三时亏待了你与三阿哥,仪式办得甚为简单。”

洗三时,原因请德高望重的宗室福晋前来操办,可福晋当日已回了圆明园,苏格格又在坐月子,最后便请了苏格格的娘亲代为操办。

可苏格格的娘亲只是民籍,这洗三礼着实显得寒酸。

“我已提前教人准备着了。”

“待到今日晚间满月礼上,回头抓周宴上,咱们办得热热闹闹,都给补回来。”

苏格格难掩面上喜色,赶忙起身谢恩。她瞥了一眼正在逗弄三阿哥的高真如,还有一事要询问:“敢问福晋,往后三阿哥是由——”

苏格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福晋眉眼舒展,笑道:“这件事王爷也提前说了,便与大阿哥那时一般,单独院子屋子养着,你若是想看孩子,便打发人去抱来教你看看,或是你自己过去看看也成。”

苏格格愣了愣,慢了半拍才应下。待她先行退下,前去安置行李时,徐嬷嬷凑上前悄声道:“瞧着苏格格的样子,巴不得高主子能养三阿哥,美得她!”

福晋哑然失笑,嗔怪地瞥了一眼徐嬷嬷,往日她还念叨自己眼里滤镜重,把宝瓶当成心肝肉,如今啊真该教徐嬷嬷自己去照照镜子,瞧瞧她又是何等模样。

福晋转着思绪,还未说话,便听到高真如唤她的声音:“福晋姐姐,您快来看!三阿哥吐泡泡!”

福晋回过神来,忙起身过去看了一眼。她亲手养大两个孩子,对这等小事一看便清楚:“这是流了口水,快拿巾子给他擦了!”

……

屋里叽叽喳喳的,而另一边苏格格也回屋整理行囊。她蹙着眉,把摆着布料针线的竹篮搁在几子上,坐在榻上,怔愣地望着四周。

“主子,您……不高兴?”

“我原以为,侧福晋会愿意养三阿哥的。”苏格格蹙着眉,很是疑惑。

倒不是她舍得把孩子交到高侧福晋的手上,而是高侧福晋养在屋里,王爷自是会多看孩子几眼,多把三阿哥放在心上。

再者,她日常去请安也好探望,说不得与高侧福晋的关系也能更进一步。

苏格格与高侧福晋相处一年多,这些时间足够让她确定高侧福晋并非寡恩薄义之人,应当不会做出留子弑母的事儿。

可苏格格万万没想到,这想法从第一步便没成功。她叹了一口气,喃喃着:“与大阿哥那般养育……”

“福晋不是说了,主子想阿哥了便遣人去通报一声……”宫婢萤月面露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哪有那般简单。”苏格格摇了摇头,富察格格诞下大阿哥时她已入了后院,没少见富察格格去探望大阿哥。

可乳母一句阿哥已经睡下就能把人打发走,总不能阿哥睡着还抱来抱去,惊扰到小阿哥休息吧。

说句不中听的,她们这些没上玉碟的格格,都是奴婢,唯有小阿哥小格格才是主子。

只有当奴婢的侍奉主子,哪见过当主子的合着奴婢时辰的。

苏格格见过富察格格当年的窘迫,自是不想落入一般境地。可偏偏事与愿违,瞧着福晋的意思是早已下了决定的。

她心里后悔,不免念叨着:“早知道我先头便应当与侧福晋提一提的。”

萤月张了张嘴,见主子郁闷,终是没有接话。她想着,当时主子是念叨过,可总觉得侧福晋应当更急才是,这才按着事儿不说的。

事到如今,苏格格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打开匣子,取出娘亲离宫前塞给她的银钱,清点了一番,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这些银钱,应当足够撑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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