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们胭胭的太能吃。”
她立刻抿住了唇,像是被他的言语刺激了一般,硬是要用行动扳回一局,“你才能吃,你才胖。”
反驳过后她脸红了,他指的貌似这个,但又不像这个。
她咬住下唇,没和他分开,轻轻地转了个身。
旋转着碾压而过,她想起了小时候玩儿的陀螺,有巨大吸引力还有些艰难的旋转。
小时候程与翔告诉她,玩儿陀螺也分场地,因为这东西和摩擦力有关,摩擦力越大,旋转起来越费力气。
就像此刻的她,摩擦力那么大,轮轴箍得那么紧,好费劲儿,好费劲儿。她像是输了游戏的孩子般,被刺激的哭了出来,还质问他为什么不让让她。
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砸在他的胳膊上。
赵冀舟头顶也冒出了汗水,用粗糙的指腹给她擦了擦眼泪,“自己要弄的,还要哭。”
于胭舒了口气,头埋在他的肩窝,缓缓动了起来。
刚刚的游戏输了,斗嘴也没逗过他,她怎么甘心?她好胜心强、睚眦必报,体现在各个方面,包括此刻。
没了那一面镜子,于胭完全是一种享受、放松的状态,即使睫毛上还挂着泪花,但她却挂着得意的笑,因为她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滚动的喉结、和青筋暴起的胳膊。
她觉得这局游戏,她赢了,因为他已经为他沉沦了,他的隐忍、克制、欢愉,全部被她尽收眼底。
终于,一直被钳制的人不甘落后,发起蛮力,抽动陀螺,重新占据上风。
巫山覆雨云,更像是一场厮杀,一场游戏场上的厮杀。
战后,偃旗息鼓,两人大汗淋漓,整个衣帽间弥漫着淡淡的情。欲味道。
他箍住她的腰,把烟递给她,还追问她喜不喜欢这场博弈游戏。
于胭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蒙在眼前,让镜中的自己都模糊很多。她想,她是喜欢的,只可惜,她还是比不过他。
赵冀舟手缠住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眉心,跟她说:“今年过年和我一起回家?”
她立刻清醒过来,眼中都多了一丝清明,手越过沙发沿,把烟碾在烟灰缸里,“哪个家?”
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林匡那里过年,因为去年就是在那过的。
“回赵家,和我一起。”
于胭手指蜷了蜷,听见他说:“未来的赵太太,你不应该陪我回家见见家长吗?”
“应该见的。”她说,“可为什么是过年啊?”
她知道,赵家很重视传统节日,尤其是团圆的日子,都会办的很隆重。主要的是,她怕她这种日子去给岑凌和赵铎添堵。
虽然她渴望得到认可,可她也不至于恬不知耻到没有自知之明。
赵冀舟吻了吻她的唇,“我妈的意思,要我邀请你一起过年,顺便带你见见家里的亲戚,免得日后见面尴尬。”
“阿姨邀请我?”于胭满脸不可置信。
赵冀舟点头,“就是邀请你,你再不去看看你未来的婆婆,她该挑理了。”
于胭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睡裙套上,“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阿姨不愿意见我。”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没和她说,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和岑凌商量好的,他想别人家有的仪式感,她也不能缺。比如见家长,比如跟着他回家过年。
他也知道,她可能受不了赵家的规矩,日后也许不会和赵家有太大的往来。可他不想因为这些,她就被剥夺一些权力。
他希望把主动权给到她手上,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尊重的。
日后,若是她没法和岑凌友好相处,或者适应不了赵家的生活,他也不会逼她来。
但其实,他是希望她愿意跟着他一起回去的,毕竟,谁不想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回家?
于胭似乎能洞察到他的心思,偎在他的肩上,“其实你一直在帮我处理和你爸爸妈妈的关系,对不对?”
见他不说话,她继续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要谢谢你。”
她吻了吻他的唇,“你私心也希望我跟着你回去对不对,至少以后逢年过节都要和你一起回去。”
“那只要我不被赶出来,我都会和你回去,我该尽的义务我都会尽的。”于胭环住他的腰,“总是你在包容我,我也应该体谅你的。”
“受委屈也不怕吗?”
于胭摇摇头,“我没觉得委屈,阿姨和叔叔都同意你娶我了,怎么想都是我赚的,我又不吃亏。你知道我这人最会算计,赔本买卖我可不做。”
她和他的头靠在一起,“你不让我为难,我不想你为难。”
“谢谢你。”
他们都在爱中学会包容、学会了换位思考。
两个满身是刺的人,在潜移默化中也温柔了下来,像是冬日里的阳光。
于胭把裙子的吊带拉下来,勾引他说:“我这么好,你怎么不夸夸我?”
“宝宝,我爱你。”
于胭低眸笑,“我也爱你。”
她又觉得不够,补充说,“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