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沫兄若看中这屋子里的女子,今儿可随便挑去。”一名贼眉鼠眼的筑基期修士说道。
“噗嗤~这凡人女子有什么好玩的,奴家姿色也不错~小兄弟可看得顺眼~”
这女人姿色一般,不过生得肌肤如雪,像是名妖族。
沫千远举杯回礼道:“承蒙各位前辈抬爱,鄙人受宠若惊,前辈们且先坐下,我等慢慢畅谈。”
刚喝下杯中酒,便听琴声再次响起,而他这才四下仔细扫视众人,定睛一瞧,又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对面第五桌的位置,竟然坐的是景军,此人当初在玄羽宗处处刁难自己,没曾想能在此处相遇。
景军也现沫千远正在瞧着自己,扫了一眼后便自顾埋头饮酒,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因他乃五阶精纯阳元,如今却只有筑基初期修为,和沫千远相比,自尊心有些受挫,心里很不是滋味。
沫千远想到一事,便问向一旁的安白一:“安兄,你知不知道柳笙香的下落?”
“这我不知,当初两派宗门大战,柳笙香就从没出现过,她母亲柳若眉应该早就安排她走了。”
“哦,这样啊。”
“呵呵,不过你另一位好友的下落不想知道吗?”
“你说的可是方浩然?”
“正是!”
“他应该也入了流元宗吧,如今怎样了?”
“呵呵~”安白一再次咧嘴轻笑,自饮了一杯。
沫千远见他卖关子,便又追问了一句:“怎么,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方浩然如今是流元宗的少宗主。”
“什么!”沫千远不可置信,紧紧捏着酒杯。
安白一继续说道:“南门宗主认了他做义子,如今他贵为少宗主,在流元宗里可谓一人之下,风光无限。”
沫千远怎么也想不到,昔日小竟然会认贼作父,心中愤然不畅,一时豪饮数杯,冷冷怒道:“这老贼是生不了娃么,怎会平白无故认个义子。”
安白一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忙道:“沫兄需谨言慎行,毕竟他乃我流元宗的宗主,此事不可当众妄自议论。”
此乃灭宗只恨,不吐不快,沫千远冷哼一声:“怪不得他没有妻妾,原来如此,话说他又凭什么看中方浩然的。”
“呵呵,南门宗主看中方浩然不拘一格的个性,还有那股子不畏死的拼劲,不过他确实也有些能耐,和沫兄一样,年纪轻轻便达到了筑基期大圆满境界,宗主已有打算将他培养成流元宗的接班人,哪像我,比他早入筑基期,却还是筑基中期修为。”
“是么,这小子能耐了呀!改日定要去会会他,非打得他屁滚尿流不可!”
“如此甚好,我也早想教训这小子,沫兄替我好好揍他,哈哈哈哈~”安白一陪他说笑道。
“他如今可有娶妻?”
“未曾娶妻,不过师姐聂香寒已经成了他公认的女人。”
沫千远想起当初方浩然当众调戏她的样子,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还能收得美人归,当真是好手段,笑了笑,转而又继续问道:“对了,景军如今也是流元宗的人吧。”
“正是,怎么了?”
“不知他知不知道柳笙香的下落。”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可是我和他以前在玄羽宗有些过节。”
“喔,原来如此,无妨,我去唤他过来,毕竟是同门师兄弟,这几分薄面他还是能给的。”
沫千远拱手笑道:“有劳安兄了。”
安白一端着酒杯起身向对面的景军走去,俩人轻声嘀咕了些什么,便一同来到沫千远的案桌前。
景军虽然陪着安白一过来,但是表情依然冷淡,举起手中的酒杯,冷言道:“过去——”
沫千远起身打断他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如今你我同舟共济,活在当前。”
“好,沫兄爽快,我也不多说废话,干了!”言罢,景军便仰头痛饮。
沫千远也是一饮而尽,而后三人相似一笑,围桌而坐。
几杯下肚之后,沫千远便问道:“景兄,你可有柳笙香的下落?”
景军突然一愣,眼神飘忽不定,缓缓言道:“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