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们的说话声提高了些,一直在院子里玩儿的两个小家伙好奇地跑进来。
两小只看见沈雪梅,都惊呆了。
特别是安风。
“妈妈!!”
他震惊地喊了一声,沈雪梅扭头,“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妈妈!”
小家伙紧紧抱着她的腿,“妈妈,你今天好漂亮!穿了好漂亮的裙子。”
季淙月围着沈雪梅转了一圈,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哇!漂酿!!”
小家伙还轻轻摸了摸裙子,滑滑的,好舒服。
孩子的眼光可不会撒谎,他们觉得好看就是真的好看。
沈雪梅嘴角抿着笑,她真是喜欢这条裙子。
季疏桐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俩,心里又不禁酸涩。
明明他们一家人都是那么好的……
“桐桐,你的手艺实在太好了!”
沈雪梅欣赏了一会儿,就看向季疏桐,“你不仅做东西好吃,做的衣服还那么好看,我看啊,你就算是做衣服卖,也能赚钱!”
季疏桐轻笑,“等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家里没有缝纫机,就靠纯手工做衣服不划算,还不如卖卤味呢。
婶婶有了漂亮衣裳,季淙月这个小家伙自觉在哥哥面前低了一头,也想要妈妈穿漂亮裙子。
于是回到家,他就钻进卧室里去找季疏桐的裙子。
季疏桐疑惑不已,“宝宝,你这是干什么?”
“妈妈,你的漂酿裙裙呢?”
小团子脑袋钻进衣柜里,只留个小屁股和小短腿在外面。
“你要漂亮裙子干什么?想穿啊?”
“想看妈妈穿!”
小家伙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哥哥,哥哥的妈妈好看,他的妈妈也好看,也要穿裙子的。
不一会儿,他还真将季疏桐那条白裙子扯了出来。
“妈妈!穿!”
他喘着气儿,还流汗了,找裙子费功夫,他累坏了。
季疏桐不动。
小家伙执拗地将裙子递给她,小语气霸道得很,“穿裙裙!”
“季淙月,虚荣这种心理要不得啊。”
“虚涌?”小团子歪歪小脑袋,“虚涌似啥?”
“就是别人有,你也要有,这样是不行的。”
“可似……我们本来就有啊。”
小家伙不理解。
哥哥的妈妈漂酿,他的妈妈也漂酿,哥哥的妈妈穿漂酿裙裙,他的妈妈也有漂酿裙裙啊。
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怎么就……就虚涌了?
“妈妈穿嘛穿嘛不虚涌……不虚涌……”
“妈妈”
季疏桐捧着他的小脸儿揉啊揉,“你怎么跟一块狗皮膏药似的?”
季淙月哀怨地撅着小嘴,这个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妈妈怕不是在骂他!坏坏的漂酿妈妈。
看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季疏桐啧啧嘴。
“季淙月,你这张脸就是专门克我的吧?你就知道我七寸在哪儿。”
对上这么一张脸,她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舍不得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啊。
最后,季疏桐还是换上了裙子。
这回小团子真成狗皮膏药了,季疏桐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脸上全是惊艳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