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舜珩沉默了,可怜巴巴得看着德宗。
“父皇——”
德宗:……
“父皇就是问问你,没有拿你当磨刀石的打算。”
容舜珩不信,小眼睛存疑的看着德宗。
德宗将容舜珩抱在怀里,语重心长道:“小七啊,父皇就是给你打个比方,万一日后有人想拿你当挡箭牌,对付你姐……”
容舜珩立刻打断德宗的话,斩钉截铁:“那你就让我姐赶紧救我啊!”
德宗:……
这话说的!
“父皇的意思是,你逼不得已,站在了你姐得对立面……”
容舜珩震惊的张大嘴巴,眼泪都不掉了:“我胆子那么大呢,都能和我姐做对了?”
德宗:……
“父皇说的是迫不得已!”
容舜珩立刻反问:“那你干嘛去了?怎么能让你儿子受人胁迫,儿女相残呢!”
德宗:??–??
对哦,他干嘛去了?
德宗仔细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恭亲王他们那是打算让他直接病逝的!
他没了!
德宗一个激灵,身体立刻从椅子上弹蹦起来。
容舜珩没留神,摔了个屁股墩,瞬间扭曲,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德宗:。。。。。
德宗将容舜珩拎回椅子上:“你抓紧把课业补上,父皇晚些时候过来查。”
德宗步履匆匆的往外走,留下容舜珩目瞪口呆的待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早就被毁的一塌糊涂的纸张,眼泪继续流淌。
他的命好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德宗快步回到御书房,常温玉和君不离已经等在那里了。
“给朕看死他们!”
德宗一开口就是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是,臣领命。”
两人被急匆匆的叫过来,一路小跑,额头上至今还有汗珠。
德宗虽然没明说是谁,但两人很明显都明白。
德宗一挥手,常温玉和君不离就退下了。
德宗手指敲击着桌面,面色阴沉沉的。
“去叫忠厚过来,朕有事吩咐他。”
福禄应了一声,传了个话,梁平立刻去找人。
监造营
可用面容苍白阴鸷,看着地上血呼啦的一片,抬了抬手:“打扫干净!”
“是。”
下人们抖着腿,动作快的打扫,看着十分诡异。
打扫完毕,水迹都还未干,可用就又说道:“下一批!”
传令的太监嗓音间细的的传达可用的话,嗓音里都透着害怕。
他并不是可用带过来的,原本也就是宫里的一个小管事,这次被临时调过来跟着可用办事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个肥差,谁不知道宫内的四位大总管都是皇上身边的人,只要能搭上一个,不说飞黄腾达,在这宫内后半辈子安枕无忧总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他只想穿回一个时辰之前,狠狠给那时候心怀妄想的自己,一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