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数对应的右下角是,“下一页”。
姜芝不敢轻易乱点。
下面是一个名叫晓梅的人讲的故事——
晓梅8。19
20年前,那时我还在上大学,学校放暑假我没回家,就在当地打工赚点生活费。
我记得那天正好在店里上班,老板忽然叫我去接电话,说是我妈找我。
我一接电话就发现我妈声音有些不对,连忙问她怎么了。我妈说我堂哥过世了,让我赶紧回家。
我问她是哪个堂哥,因为我有两个堂哥,但是我妈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我听见她那边很吵,她只嘱咐我赶紧回去,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和老板说明情况后,我当天就上了火车。我老家在山里面,地方非常偏远,是一个闭塞的村子。所以,我下了火车还要坐巴士,下了巴士,还要坐摩托车,完了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
我到村里时是下午,很远就听到了吹锣打鼓声,当时因为手里还拿着行李,所以我打算先回家放完行李再去堂哥家。
对了,我爸一共三兄弟,我大伯和二伯他们两家住一起,我们家最开始也是住里面,因为我爸是木匠,有点手艺在,后来赚到钱便自己盖了房子搬了出去,就盖在旁边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也算离得近。
回去我家要先经过我伯伯他们家,当时从他们家门口经过时,有个老爷爷拉住我,问我里面是谁死了。
我说,是二堂哥。
结果,我弄错了!
其实是我大堂哥死了。
我之所以说错是因为,一开始电话里我妈就没说清楚是哪个堂哥,其次,我二堂哥从小就体弱多病,还天生就是瘸子,他是个病秧子,每天都要吃药,打针也是家常便饭,连医生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我下意识就以为是二堂哥过世了。
最恐怖的是,我说完的第二天,我二堂哥真的死了!!
故事写到这里截止。
虽然这个故事里没有出现鬼怪,但姜芝看完后,背后阵阵发凉。
“那我要怎么帮她呢?而且故事还发生在二十年前。”
整个页面非常简洁,除了这段文字,就只剩“页数”和“下一页”。
想了想,姜芝把鼠标移到“下一页”位置,轻击了下。
下一秒,周围的环境瞬间发生了变化。
此时,她发现自己坐在床上,对面有个四十多岁穿着黄布衫,黑布裤的女人在批评她。
“晓梅,你怎么回事?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你不知道吗?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说话还这么冒失。。。。。。”
晓梅?
这不就是刚才写故事那人吗?
原来是这样啊,姜芝暗暗称奇,她懂了,那个网页类似于一个媒介,只要点“下一页”她就会被传送进去。
姜芝好奇地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床是木头做的,现在是夏天所以上面罩着蚊帐,除此之外,还有个衣柜和一张桌子,也都是用木头打制而成,外面刷了一层透明的漆,整个房间朴素得可以说简陋,却也很干净。
“我和你说话呢!你眼睛乱瞟什么,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吗?”说话的是晓梅的母亲,叫潘红芳。
坐在一旁凳子上,皮肤黝黑,身上的蓝色粗布衣服洗得有些泛白的中年男人,是晓梅的父亲,朱建强。
闻言,姜芝立马收回视线,低下脑袋,摆出一副挨骂应该有的样子。
潘红芳对着姜芝好一阵数落,“幸亏那话没被别人听到,假如传到你二伯母耳朵里,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肯定撕烂你的嘴!”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约十六岁的男孩探头进来,眼神透着好奇,“爸妈,你们都在姐的房里做什么?”此人是晓梅的亲弟弟,朱晓勇。
“帮你姐收拾房间。”潘红芳和朱建强没打算告诉晓勇,怕他年纪小,管不住嘴,等下一不小心把晓梅说错话的事传出去,那就糟了。
“你昨天不是已经收拾过了吗?”朱晓勇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怎么那么多话,这里没你的事,快出去。”
朱晓勇“哦”了一声,把门关好离开了。
被朱晓勇这一打岔,朱建强觉得谈话差不多了,朝老婆使了个眼色。
两夫妻结婚这么多年,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行了,知道错了就好,别低着个头了。”潘红芳对姜芝道,“吃午饭没?”
姜芝暗道,看来故事中的父母和子女缓和的方式,也是给做饭吃呢。
“没有。”她乖巧地摇了摇头。
应该是没有吧?刚才挨训时她听到自己肚子在咕噜地叫,大概是饿了。
“你这孩子,没吃饭怎么不告诉妈。”潘红芳道,“我去给你下碗面,收拾好了就出来啊。”
“好。”姜芝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