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不仅有些疲惫,而且这么大的雨,天色又这么晚,让她开车回家,还真没什么自信。
如萧时宴所言,她车技一般。
许是上辈子当过半路夫妻,潜意识里难免会有些自来熟。
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睡得正沉的萧时宴,夏时锦自行决定今晚借住一宿。
冲了个热水澡,她来到萧时宴的衣帽间。
除了西服外套和裤子外,上衣那格清一色的都是白色。
萧时宴喜欢白色,喜欢干净,喜欢纯粹的东西。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极端地执着在一个喜好上。
瞧了半晌,夏时锦从中找了件白色T恤衫套上。
宽大的T恤落在她的身上,就跟睡裙一般,松松散散的,很是舒服。
夏时锦找了条毯子,跟萧时宴头顶着头,共用一个枕头,在长长的沙发上关灯睡下。
次日,大雨堪堪停歇。
萧时宴最先从沙发上醒来。
他揉着太阳穴,撑身坐起。
转头环顾时,便瞧见夏时锦盖着被子,躺在另一侧睡得正熟。
萧时宴重新躺下。
他面朝夏时锦躺着,细细打量她睡觉的模样。
昨夜,他虽醉得厉害,可却也并非不省人事。
身体虽不听使唤,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清晰地记得夏时锦是如何把他扶进房内,半睡半醒中也知道是她在帮他脱衣服、擦头发。
只是他当时头太晕,太难受,脑子也不听使唤。
萧时宴暗叹,喝酒当真误事。
但凡他昨夜稍微清醒点,或许。。。。。。
他凑到夏时锦的脸前,在她额头上吻下。
亲吻轻柔而绵长,两瓣温软迟迟不肯离去。
垂顺细软的发丝在枕头上铺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萧时宴用的洗发露香型。
他抬手轻抚夏时锦的头,目光跟浸了春水似的温柔。
真好。
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味。
怎么办,他还是放不下、忘不了。
怕吵醒夏时锦,萧时宴轻手轻脚起身。
从浴室里出来时,他瞥见沙发前矮几上的车钥匙,还有夏时锦随意扔在上面的珍珠耳饰和项链。
换了身轻便的家居服,萧时宴拿起夏时锦的车钥匙。
他出门时,正好保姆王妈来上班。
萧时宴冲王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吩咐道:“家里有人,做饭时别吵醒她。”
迈出的步子又收回,萧时宴又同王妈低声道:“她早上喜欢喝粥,另外再做份虾饺锅贴。。。。。。”
玄关门的电子锁滴零零响了几下,隐约传入夏时锦的耳朵里。
她迷迷糊糊睁眼,脑子放空了片刻,突然想起这是萧时宴的家。
腾地起身坐起,回头看去,却见萧时宴躺的位置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