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夏送走吴道长的时候,就隐约看到了吴道长的面相,知道他这仅剩下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必然不好过。
但是,吴道长本来就欠下诸多因果,有意无意间犯罪罪孽,此时偿还因果,本就是他该得的,更何况其中还有谢微明的至亲三条性命在,丛夏便没有出手帮吴道长,而是放任吴道长在仅剩下的几个月里,日日煎熬。
谢微明知道这些后,只沉默的抱住了丛夏,二人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重叠。似乎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让他心生温暖。
自此之后,那些害了他的爷爷、妈妈、妹妹的人,都受到了惩罚。可是,他的爷爷、妈妈和妹妹,真的有在天之灵吗?他们真的能看到这个结果并为之感到满意吗?
丛夏没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戳了戳谢微明的手,竟是把谢微明给戳笑了。
“手有什么好戳的?夏夏不想戳哥哥的腹肌和人鱼线吗?嗯?——”
丛夏:“……”这是调戏吧调戏吧调戏……吧?
哎,这时节,老怪物的调戏手段,都被小年轻给学去了,这可让老怪物怎么活呦~果然,不论什么事情,与时俱进是必须哒~
丛夏与谢微明在京城这段时间还是很繁忙的。
谢微明已经和他的那些小伙伴们联系上了,打算把创业集中在物流和装修两方面。物流,这时指的长途汽车的货物运输;装修则是随着人们经济实力的增加,对生活质量的需求也随之增加,谢微明觉得这一方面是有利可图的,便打算现在就开始培养相关人才、培养出一个值得客户信任的品牌出来。
当然,与此同时,谢微明也没有忘了做房产投资。当年谢老爷子留给谢微明和谢微茵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在谢微明那里。谢老爷子非但给两个孩子留了轻易不能变卖的古画古董,还留下了许多金条和在国外银行的存款。
谢微明想要在创业之余,投资房地产业也完全没有问题。
甚至他还帮着给丛夏也开始在花国天南地北的开始买房。
丛夏对此无所谓的。因为原身的妈妈,已经给原身留下了大笔的遗产,还有非常能生钱的星月集团在,她也就懒得在挣钱上多花心思了。
她正在和颜虹霞见面。
颜虹霞紧
张道:“这、这不太好吧?我已经答应您了,也已经将相关证据提交上去了,对警察也说了‘实话’。就、就没必要亲自去跟阮仁义再说一遍吧?”
原来,丛夏在要求颜虹霞,跟着她去见阮仁义一面,告诉阮仁义,她和她的女儿,要一起送他去死。
——一件尘封多年的杀妻既遂案件,一件两年前的绑架亲生女儿并意图谋杀的犯罪案件。两个案子加起来,真的够判阮仁义死刑的了。
丛夏认真道:“怎么没有必要呢?现在我们见阮仁义一面就少一面,身为至亲,唔,我们不如穿孝,提前给他送终吧!”
一次不嫌多,两次不嫌少。
尽管丛夏认真给阮仁义送过一次终了,她也完全不介意在来第二回。
纯粹是不气死阮仁义不偿命。
颜虹霞:“……”
阮仁义:“……”
他错了还不行吗?不用送终了!真的,真心不用了!他真的还想再活个五十年来着!
丛夏:“……”瘫痪在床不能自理的那种吗?
第32章捡破烂大佬的心尖宠白月光11这世上……
丛夏果然又穿了一条黑色裙子,胸前用别针别了一朵小白花。
颜虹霞却是个胆小怯懦的,不敢违抗丛夏,也不敢刺激阮仁义,于是只穿了一身黑色裙子,压根不敢戴什么小白花。
丛夏见状,微微扬眉,并没有说什么。
颜虹霞见状立刻松了口气。可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阮仁义在看到丛夏那身装扮的时候就已然暴怒,但他落到了现在这种境地,根本不敢率先朝丛夏发难,压着怒火去看颜虹霞,就看到颜虹霞也是一身黑!
阮仁义当即喝道:“谁让你穿成这个样子?贱人就是贱人,当初为了钱能给我当小三,现在看到我被关起来了,就想诅咒我去死,你再去给人当小三吗?”
颜虹霞无措道:“不、不是,仁义,我没有这个想法的,你知道的,我也根本不敢有这个想法的,我……”
颜虹霞还想解释,阮仁义却再次破口大骂:“没有这个想法你穿这一身黑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诅咒我去死是什么?你当老子老年痴呆,看不出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成?本性下|贱就算了,还没有教养,不懂礼貌,穿一身黑过来……”
阮仁义显然是想要指桑骂槐的,但现在明显他处于弱势一方,压根不敢得罪丛夏,就只能这样隐晦又隐晦的拐着弯的骂丛夏。
丛夏只当没听出来,她很是悠然自在的坐在了阮仁义的对面,然后微微抬了抬下巴,朝颜虹霞示意。
颜虹霞一张徐娘半老的脸瞬间惨白,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丛夏:“嗯?”
轻飘飘的,明显不像是有什么威胁力的,可颜虹霞却连哆嗦都不敢哆嗦了,连忙站在了丛夏身旁,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开口。
颜虹霞:“仁义,你自首吧。当年你谋杀丛总的证据,还有你亲口说出设计杀害丛总的录音,现在我已经替你转交了上去。小诺也开口了,说当年之所以会教唆绑架和杀害丛小姐,其实都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小诺当时年纪小,是被你威胁着的,因为你告诉她,如果她不听话,你就要将我和她都赶走,而且,她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犯罪,很有可能都不被判刑,让她不要害怕。威逼利诱,害得小诺不得不听你的话,做你手里的一把刀,教唆绑架和杀人……其实,杀害丛总和绑架杀害丛小姐的人,一直都是你。”
颜虹霞:“仁义,自首吧。你自首了,才有可能不用死……”
阮仁义像是被人当头蒙住了头脸,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半晌才看向颜虹霞,这个他从来都没看得起过的女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最近休息不好,没听清楚……”
颜虹霞:“……”她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一旁气定神闲的丛夏,想到了同样在看守所的女儿,终于还是咬了咬牙,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道,“仁义,你自首吧。”
阮仁义脑中登时“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
他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被自己看不起的女人和女儿一起给算计了!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