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干脆。
申椒还怕自己是误判呢,结果是真有隐情。
薛顺愣了下,问道:“林长西会动手,是因为看穿了你们在作假嘛?”
“那倒没有,不然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了,更别说什么赔钱。”李言笑道。
这话应当不假。
若是他看破了此事,卷宗里面不可能不提。
这可比他们说的那些理由可信多了。
传扬出去,也会有人觉得他们两个能在打斗这事上作假,那两家人也可能商量好了讹钱。
苦主嘛,总要可怜又无力才能叫人同情,夹杂了算计,这对他们就不利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和赌坊商量好的嘛?”
申椒这话就说的很难听了。
李言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我们没有!福子他只是不想看我受罚!”
申椒:“你们打输了要受罚?”
“通常不会……但那几日姓林的赢太多了,所以好几个人都被罚了钱,我们吃酒时说起这事,他就说若是跟我对上了,要让让我,反正……他也给那姓林的赢了那么多钱了,输个一次半次的大概也不妨事,且他才得了赏,也不等钱用,大不了被罚上十天半个月也不妨事,他又不像我似的,花钱那么凶……
那时我上个月才被罚过,钱快花干净了,难免捉襟见肘,我就领了他这份情,没成想……”
他的声音变得饱含痛苦,话语也尖锐起来了,
“这事都因我而起,若有什么惩处我一力承担,还请恩公和姑娘不要去找全叔刘婶,也不必告诉我兄嫂,将我抓走就是了,钱我是赔不起,姓林的若想要只管将我的命拿去,横竖我活着也是兄嫂的拖累。”
里头响起几声沉重的脚步,他一下子掀开帘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薛顺被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凳子都带翻了:“你!你怎么……”
他欲言又止,想问又及时憋住了。
申椒也惊讶了一下:“你伤的这么重?”
眼前的人空着一只眼眶,背深深的朝下弯着,只能仰着脸看人,他原本的身材应该是很高大壮实的,所以更显怪异。
怪不得他不肯见人,任谁变成了这副模样,都不会愿意见人的。
他说自己已经好了,干些家事照顾自己不难,这大概是真的,只是他这副模样,就是想做个饭也不会容易,更别说什么重活了。
李言低下脸苦笑一声:“吓着恩公和姑娘了吧?”
薛顺无力道:“没有。”
申椒漫不经心的:“你屁股挺翘。”
李言:……
薛顺瞪了她一眼,恼怒道:“申椒,你说什么呢?”
“奴婢也是实话实说嘛,看起来确实很结实啊……”
申椒满脸的无辜,还解释呢,
“而且他这样出来,奴婢想装看不见都很难吧。”
薛顺起来了,申椒自然也跟着起来了。
居高临下时低处的东西一览无余。
她一个口哨都没吹,已经很克制了。
“这也是一种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