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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民国番外(第4页)

虞骋帮他擦去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平静道:“你是我的人,当然关我的事。”

“滚!你他妈的松开我!离我远点!”

谭道舒情急之下伸脚踢他,却被轻易捉住脚腕。虞骋顺势一扯,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另一只手顺着衬衫下摆摸进去,触到他胸前的挂饰。

“你带了,我送你的东西。”他仰头定定看着谭道舒的眼睛,好像是在说,你心里有我。

谭道舒不骂人了,只是因为挣扎的动作胸口还是起伏着。他偏过头,眼眶发红,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虞骋紧搂着他不松手,一声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见我,是要和我散了吗?别躲着我行不行,我受不了这样,小舒,我不能没有你。”

他用拇指顶开谭道舒紧咬的牙关,低声呢喃:“跟我好吧。”

谭公子被关进了虞公馆。

大体来说,他们俩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关系,究竟怎么弄成这样的,谭道舒也不甚清楚。但虞骋似乎很乐在其中——仿佛这样守着他、圈着他,就是他最想要的。

谭道舒懒懒靠在露台上晒太阳。

“小舒。”虞骋难得闲下半天,早早回了家,直奔二楼。

谭道舒没抬眼皮,应了一声,又说:“今日日头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虞骋神色一滞,“你又想走吗。”

“……”谭道舒无奈,“你这个人怎么说不通呢?我都说了,我跟你好,以后就住在你这儿,白天出去了晚上还回来。”

“再说,你天天关着我算怎么回事?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换了别人,早就让你吃官司!”

虞骋只答一句:“在家里做什么都可以,不准出去。”

谭道舒被他一句话堵得心口发闷,连日来出不去门的躁郁一下涌上,他腾地起身,怒道:“油盐不进!”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那晚他们分房睡的,第二天虞骋走得早,谭道舒起床时,餐厅里已没人了。

按他设想的发展,是虞骋死缠烂打哄他几天,他再假装终于消气,表表忠心,争取一举重获人身自由。

然而随后的两天,虞骋忽然之间变得特别忙,一次都没回来过。

平时哪怕事情再多,虞骋也都是回来睡的。谭道舒觉出不对,派了不少人去打听情况。到了第三天夜里,虞骋身边的副官突然来见他,简明扼要道:

“谭公子,东北出了事,少将他今夜就要连夜过去,恐怕没时间回来见您了。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谭道舒懵然问:“什么话。”

“他说,保重。”

第二天一早,虞公馆只剩下几个佣人,他走到门口,再也没有穿着军服的人拦他,仿佛之前的事都是梦一场。

谭家的司机正在门外等候。

他没急着回家,先上街走了一圈。只见街上大大小小的报纸都刊登着同样的消息:

**東北邊境重鎮遭遇炮擊,和平條約已被撕毀,臨時政府宣布全國進入戰時狀態**

另一条是:**華北軍司令病逝,其子接任司令之職,開赴東北戰場**

是年七月,战事突起,如晴天炸雷,在九州大地上轰然作响。

诸位,诸位——

故事到此,请稍歇片刻,略饮些茶水,听我一言。

从古至今,话本戏折里惯爱写一些荡气回肠、跌宕起伏的惊奇故事,以博众看官一笑。自然少不了百转千回的情节,这般这般,再那般那般,几经搓磨,最终不负众望修成正果,谓之圆满。

实则这世间圆满太少,缺憾太多。总有兰因絮果,未竟之语,总有尚未了结的畴昔。岂不闻古人诗云,帏屏无髣髴,翰墨有馀迹。青山一道,共此明月,不见斯人。

因此我思来想去,对于后来的事,仍然不做矫饰,如实述说而已,难免会少些起承转合的精妙结构,还请见谅。

战事并不顺利。

华东、东北联合军在抵达前线战场之后,后续援军并没如期赶到。华中、华南、西南军,以及近在咫尺的华东属军,都在按兵不动。

——若问缘故,自然是升平的梦还没醒,若要流血,也要别人的血先流干。

联合军被迫退守,率余下残兵,在吉林、沈阳一线死守。

十月底,自前线传来密报,虞司令中弹数枚,伤重难愈。

消息只送进了谭公馆,只此一句,并无其他的话。没叫谭道舒过去见他,也没说我想你,或是不必再想我。

谭道舒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场景。

去往东北的铁路已被封锁,只有运送军需的火车可以通行,他随军到锦州,却听闻前方路段的铁路被炸毁,只好再换汽车。

如此辗转误了许多时日,终于抵达华北军司令部。

只有一片寂然。

“谭公子。”副官依然这么叫他,“叶落归根,桑梓埋骨,请带司令回家吧。”

后来——

后来的事,不必赘述,诸位应当都已知晓。十二月,东北沦陷,敌攻势迅猛,直逼中原。惶惶之中升平梦醒,联合政府终于奋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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