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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制止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在我愣住的瞬间。
云晴已径直走到我女儿面前,伸手一推:“贱种就是贱种,跟你爸一样手脚不干净!”
女儿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
云晴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按,“你今天要是不把大小姐的鞋舔干净,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妈妈!”
“够了。”我回过神,飞快走过去,将她一把推开。
云晴高跟鞋歪了一下,借势扑进周梁的怀里。
随即眼眶通红地看向我,“这位小姐,我在教育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六年特工生涯让我学会完美控制表情。
我蹲下身,轻轻扶起我女儿。
发现她的手腕上不止一道疤,像是割腕留下的。
心疼得直抽。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考虑得很周全。
丈夫早逝,婆家没有人。
而我的娘家只剩下一个觊觎我财产的堂哥。
所以我才把孩子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三个死党。
周梁曾跪在我父母面前发誓非我不娶,我走前,还红着眼眶承诺:“我会把小语当亲生女儿。”
为我挡过刀、差点送命的生死兄弟鞠西,摸着女儿的头说:“以后叔叔就是你的靠山。”
成嘉更是从小跟在我身后喊姐姐,我们的情谊比谁都深。
他当时擦着眼泪保证:“沅沅放心,谁敢动她,我让他生不如死。”
而云晴,也是我精挑细选的管家保姆。
明明离开前,一切都好好的……
如今,她们却还给我这样一个女儿?
“阿姨……”女儿怯生生地叫我,睫毛上还挂着泪,“我没事,您走吧……”
她似乎害怕牵连我……
曾经自信大方的小女孩,再见面时,声音竟卑微得像只乞食的小猫。
不敢想象,这六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的心被撕成两半。
是啊,以我留下巨额资产和我与丈夫在海城的地位,这三个男人和这对母女不说横着走,收拾一些爱出头的卡拉米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钱能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