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用新君的命,再去给王瑾一统天下的霸业添加点阻碍呢。
郑经看得开生死,也能透过纷乱的表象看到本质。
不是他非得不知死活的要和王瑾为敌,而是郑经看出了王瑾对世家不容的态度。
哪怕他郑氏乖顺的低伏做小,日后也难保不会被王瑾吞吃。
还不如趁着手里还有牌的时候,联合同样不愿认命之人,去斗上一番。
尽管王瑾强势,兵强马壮,但是郑经这一辈子,从进了官场就一直在斗,和同僚斗,和上司斗,和下属斗,和皇帝斗,他风风雨雨多年,走到现在,从来不惧怕斗!
郑经老迈的身躯里,依然涌动着灼热的斗志!
他坚韧的心智,并没有随着身躯的衰老,而变得腐朽干瘪。
而一直关注着新君的王辙,见他沉默,心里也有了底,明白了他的态度。
但是却也没开口解围,而是眼神一转,暗示一个下属开口。
“郑相此言差矣!冀州官吏贪腐成性,豪族鱼肉百姓,毫无仁义,镇南王身为我大晋王爵,惩治境内乃名正言顺!”
“反倒是凉州,辽州,并州三地军将无诏动兵,需加以严惩!”
一番话可以说是睁着眼说瞎话,但是这人说的确实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郑经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笑眯眯的王辙,没有做声。
此前开口左右不过是和王瑾宣战的宣言,以及给盟友打个信号,表达一下决心而已。
他知道新君大概率会不作为,但是却也不会去偏袒。
如若不然的话,他王瑾敢弑君,他郑经同样敢。
尽管王瑾弑君之事,做的很隐蔽,但是却瞒不过郑经这种老狐狸,要不是实在找不到痕迹和证据,郑经早就宣告天下了。
见郑经沉默,王辙将眼眸垂下,同样没有继续追击。
他现在不求建功,但求稳,如今局势,只要不出差错,王瑾马踏京都指日可待。
新君看着互相斗法的二人,眼神转向了皇族宗室之人,眼底满是讥讽之色。
占据天下几百年的皇族,如今只能看着权臣做大,却无计可施,这是多么可笑,多么的悲哀。
而那些注意到他眼神的宗室子弟,只是难堪的避开他的目光。
现如今的宗室无力,不光有内斗消耗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前几任皇帝的无情打压,由于他们这一支就是谋害晋武帝夺来的皇位,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同族有着极大的防范心理。
只重用镇北王那一支,导致了镇北王那一支现在出了事,宗室中没有了能接替扛起重任的实力。
只能任由皇帝被摆布,却无力插手。
现在一些想要做事,有能力做事的宗室子弟,只要冒头,就会被按下去,头铁不服的就会遭遇病逝,落水等意外,现在剩下的都是被折断了骨头,站不直的人了。
鉴于朝堂上诡异的沉默,几名官吏在大佬的暗示下,开口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便草草退朝了。
大晋的新君,在朝堂上的无力,让更多人看到了大晋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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