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让王来喜尽快离开。
温妙知道,若不把这块狗皮膏药弄走,自己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本能告诉她,要跟这种人共处一室,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第二天一早,她在桌子上给王来喜和毛菊花留了几百块钱,然后就去上班了。
这也算是逃避与他们正面接触的正经理由了。
原想着,他们起来后,拿钱去外面买点吃的,在附近逛逛,逛到没意思了总该想回家了吧。
谁知,还不到下班时间,温妙就接二连三接到园区一个业主打电话。
有一个业主说温妙的父亲偷他晾在楼顶天台的被子,被逮个正着。
温妙赶紧给人道歉,说这就让家人给还回去。
结果,对方说被子倒是还回去了,结果他不服气,转头就把刚拉的大便给人糊在晾晒的被子上了。
被子的主人下了最后通牒,“我不管,这被子我肯定是不能要了,你们要么赔我一床新被子,要么我报警,什么玩意儿啊。”
温妙火赶去事现场,给人家赔了oo元,这才算了事。
还有一个业主说王来喜将自己家老人的拐杖故意藏起来,看着老人着急团团转,这才站出来嘲笑。
还有一个业主说王来喜趁人不备,把自己家孩子水壶里灌了尿,骗孩子喝尿。
又有人反映,王来喜指着孕妇的肚子,说她是爱被人干的骚货,这才大了肚子……
给王来喜不停擦屁股,回到家,温妙还指着王来喜自责一下呢,谁知这人脸皮厚成了城墙。
他居然振振有词地说道:“我没偷他被子,他诬陷我。诬陷我,我就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温妙要被气笑了,“你的厉害就靠给人被子上泼大粪体现的?你有本事闯祸,你倒是赔钱给人家呀,叫我干啥?”
王来喜强词夺理道:“你你是我们的女儿,你还是这里的物业工作人员,不找你找谁?”
温妙指着王来喜,“你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泼皮无赖,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我要是泼皮无赖,你就是忘恩负义。你看谁家孩子像你,家里养你这么大,让你给家里拿点钱怎么了,瞧你抠抠搜搜的样儿。”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温妙吵不过王来喜,直气得自己肝儿疼。
毛菊花见丈夫王来喜跟女儿温妙越吵越凶,都已经上升到了人身攻击,急的两头来回劝。
正在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温妙的房门被人敲响。
她一把拉开门,竟看到前几天才打过交道的张亮,带着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外。
“张警官您这是?”
“温小姐你好,凯城饭店的老板报警称有人在店里吃霸王餐逃费,我们查监控是您家里老人所为。”
张亮说完,刻意伸长脖子朝里张望。
“就是后面那个老头,就是他吃完饭没给钱,偷偷跑了!我们的监控拍的清清楚楚。”
张亮旁边的男子指着温妙身后的王来喜喊起来。
张亮是不愿意相信,温妙会有这样的家人,但是人证物证齐全。
大型社死现场啊!
温妙扶额,转头,对着客厅里明显慌乱的王来喜一字一句道:“王、来、喜,你来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就是上他们饭店吃了顿饭嘛?谁知道那是家黑店,我就点了几个菜,一瓶酒,居然就要一万八,你给的那几百块钱又不够,我能怎么办?”
又是那副死鸭子嘴硬的鬼样子。
“我们才不是黑店。是你自己点了鲍鱼龙虾和茅台,那些菜本来就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