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充满活力的背影,池砚脸上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转身便见一青一玄两道身影。
解星河神情淡淡:“谷主。”
璩越也少有的面无表情:“师兄。”
两人和谐地站在一起,在解星河的临时居所外。
“小越?你怎麽在这?”池砚有些惊讶,脸上笑意微敛。
听到熟稔亲切的语气,璩越表情才好了些,脸上绽出一抹笑意,走近池砚:“师兄不是不希望我调查解尊者吗?我就亲自来问了。倒是师兄,看上去心情不错,是遇到什麽好事了吗?”
池砚摇摇头:“只是内门弟子活泼开朗,有些受到感染……”话刚说完,他蓦然擡眸看向两人。
亲自来问??
解星河适时点头:“璩上仙来问了些事,主要也与谷主有关。他问我与谷主是否认识,昨夜又谈论了什麽。”
璩越立马笑起:“只是一觉醒来发现院子里的炎草都给拔了去,以为出了什麽意外。又着实有些好奇师兄与尊者的关系,想来也是,师兄这几日才苏醒,怎麽会与解尊者有什麽关联。”
两人坦诚极了,池砚狐疑地看了又看,察觉不出异常,便也揭过话题:“昨日我替解尊者检查了伤势还未来得及治疗。既然尊者打定主意不动用灵骨,我这还有一株灵草配合炎草也能将寒症拔除。”
“以尊者的修为来看,莫约四五日,快则三两天,寒症就再不会影响灵力运行。只是其他的各种小毛病治疗起来颇为麻烦,这几日我就搬到隔壁,你每夜子时准时来我房里……”
池砚一句句嘱咐着,不等他说完,面前两人脸色一变。
解星河:“谷主有根治之法?”
璩越:“师兄你要住在这?”
池砚挑眉看向两人,先回答了璩越的问题:“就近方便观察药效,距离太远来回也不方便。”
随後他才看向解星河:“我确还有一根治之法。”
解星河黑眸微动,眉间蹙起。
池砚猜出他心中所想,瞥了他一眼:“尊者是不信我?不动用灵骨,灵植也是我库中备好,这般尊者仍要推拒吗?”
不等他犹豫,池砚补充道:“不需要谁牺牲,只是一株草药罢了。”
这话他说来心虚,但一想到圣药早已长成,为之献出骨血都是过往,灵草现世总有人会争抢服用,提早摘草省去不少争斗也算是救人的善事,池砚又说服了自己。
解星河黑眸定定看向他,就在池砚思考自己是不是漏出什麽马脚被他看破。
解星河退让道:“有劳谷主。”
池砚摆了摆手:“不必。”
璩越冷不防开口:“那我也搬过来!”
池砚:?
“既然师兄是为了更好诊治,我灵力属火,正好催发炎草药力。师兄刚醒,灵力还需要平复,长时间的灵力疗伤身体也承受不住吧。”
他连串的自我推销没能使池砚放心,反而更加不安。
璩越又道:“再者师兄不会移植炎草吧。”
池砚迟疑了一瞬,快速被璩越捕捉,他一口敲定:“有事我还能帮上忙,师兄就不要拒绝了。”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池砚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谁料,下一秒璩越更是语出惊人:“我用火灵力催动炎草,治疗过程必然能够缩减,左右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再清理一间屋子也是麻烦,不如我就借宿在师兄房里吧。”
池砚来不及指正一两日是极为顺利的情况,蓦然捕捉解星河探寻的目光。
黑眸如幽谭难辨情绪,牢牢锁定他与璩越。与先前生份疏离略显敬意的求医者不同,其中的考究和在意让人不敢细想。
对外人,解星河从不会这般失态无礼。
池砚心头警铃大作。
师尊这是察觉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