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没人懂得,命运是危险的,它在响应还是蔑视,根本无从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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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西西里在血与铳的秩序下安稳走向每个明天,这让并非生于此地的异邦人也品尝到了不作伪的正义。
我把脸埋在阿诺德的肩窝里,他的鼻息喷洒在我的颈脖。
“没必要去担心没发生的事情。”阿诺德说。
这倒像是阿诺德会说的话,带着他一贯的古板拘谨,和被Giotto辛辣点评的老套绅士风度。
“但是你可以借此找斯佩多麻烦,有埃莲娜在,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笑起来:“好!我明天就开始这么干!”
那时的我和阿诺德都很年轻,用各自微不足道的行为试图捍卫高屋建瓴的陈词滥调,并在谎言和纷争中搞出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那个时候战争还没彻底开始,第二场真正属于我们的战争。
他还不是那个把我拷在床头,用枪抵着我的下巴,让我从彭格列纷争中滚出去的孤傲男人。
我也不是哪怕自己折断四肢也要一意孤行挽回局面的殉道者。
我们只记得这天夜晚的风很轻,食物、酒水和牛奶里都藏着对未来的希冀。
舞池中的人旋转着,任凭光斑洒在笑脸上,在房间的拥抱是心贴着心。
就在不久后,我和Giotto私下去了梵蒂冈。在圣地,我第二次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行。
这次不再是被迫,我所探求的世界真相展露在面前,我和Giotto决定共同承担所有命运。
“我很担心你和阿诺德会因此……”Giotto并不担忧他自己,只是对我感到忧心。
我诚然:“这会是我第一次欺骗他。你也一样,Giotto,这是我们躺进坟墓之后才能得昭的秘密。”
Giotto很快恢复了表情,坚定向我承诺:“至少我们会做好各自该做的事情。”
那时的我和Giotto天真的以为,我们所需要跨越的困难与痛苦只是有关谎言。
即使需要承受在上帝面前撒谎的代价,我和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可上帝知道要怎么折磨冥顽不灵的人。
不久后,我们喜爱的埃莲娜,西西里最纯洁高贵的埃莲娜倒在了废墟中。
诚如神之所言。
*耶和华所恨恶的有六样,连他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
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编造假证,在朋友间挑拨是非。
我们都不得幸免。
对于这点,我依旧持有十足的乐观态度。
因为至少还有人能够善终,仅是如此我就能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即便那个人并不是我。
————————《西西里圣徒》自白玛蒂诺】】
作者有话要说:
*耶和华所恨恶的有六样,连他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
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编造假证,在朋友间挑拨是非。——箴言6: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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