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观春:你给我……
(仵观春跟着他走了几步,见他没有停的意思,站到他前面了。)
(山齐声没看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门外。)
仵观春: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是不是?你给我说你现在要走。
山齐声:……
(山齐声继续往前走。)
(仵观春吸了口气,继续往前追,更用力地站到他面前。)
仵观春:后面多少比赛你知道吗?你全不要了?你用这上了个学就算完了?
山齐声:……
(山齐声看向他。)
〈家〉
仵观春:[人来来走走很正常,每天什么都在换,我当时只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把比赛进行完了再做决定。]
仵观春:[他那个时候大一刚开学一个月,他用特长上的那个学校。一年以后我也上了那所学校,我没用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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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我当时就是无法理解,都到眼前了的比赛不上,那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
仵观春:[那次我越说越激动,他没反应,门外不知道哪来的人全围那看,我还听见我们当时的教练说了句“他俩青春期为啥这么晚”。]
仵观春:[全都在那看热闹,所以他当时可能只想快点离开,但我顾不了那么多。]
仵观春:[那也不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我到了和他一所学校后,我们在学校碰见过好几次,那最后一次是他从学校离开,我们在教务楼楼下碰见了。]
仵观春:[那次也争执了很久,他还是没反应,一直是我在说。]
仵观春:[然后我……我做了和他同样的事。我也在比赛前夕退了游泳队,并且从学校离开了。]
仵观春:[我就是会觉得……我当时完全没想到他是不是其实生了什么,一点都没有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考虑,就那样不停地告诉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就不能多想想这么多年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了。]
仵观春:[结果我自己经历过以后我完全明白了,那不是付出不付出的问题,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仵观春:[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我那样算是“训”了他两顿后,我却现我也有了和他相似的状态。]
仵观春:[所以我来回组以后一直看到他就觉得心虚或者有些羞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仵观春:[我当时那天在更衣室为什么能那么气愤,因为在那之前的几天我回学校月考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准备走了,只有我不知道,我当时真的要昏头了。他还说他已经想过很久了,那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呢?]
仵观春:[太突如其来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有那种打算,我一点异常都没注意到。]
仵观春:[只是那时……他之前有段时间确实不一样了,好像性格一下全变了。但我没在意,我觉得反正他永远都会和我一起。]
仵观春:[不知道是不是那时早点问他就好了……可我也……我是个不擅长处理这种事的人,我见到别人情绪不好就想躲起来,我总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我想别人也许想让我装没看见呢?也许我就应该走开呢?]
仵观春:[我有段时间很恨自己这样,我觉得我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迈开那一步。]
仵观春:[然后慢慢现……我和双亲一样,我们都是这种人,我们就是无法让自己的情绪正常抒出来。]
仵观春:[很难受的。我真的不想这样了。]
(仵观春眼眶里湿润了。)
仵观春:[可我本来不是这样的。]
月日周日
〈卧室〉
(植择清睁开眼。)
(他朝窗侧躺在床上。)
植择清:[我怎么突然醒了。]
植择清:[……心好慌。]
植择清:[……好难受,我怎么了。]
(植择清往左转身平躺过来,试图用深呼吸缓解。)
(胸口上下起伏。)
植择清:[不行啊。我怎么了。]
(植择清坐起来,习惯性拿过左边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副隐形眼镜戴上。)
(他在客厅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还是好不舒服。)
(他端着杯子站在桌前,突然想到了阔当燕和黄彻姜。)
植择清:[他俩没事吧。]
植择清:[好奇怪,我怎么突然这样想。]
(植择清往右转过身朝走廊那边看去。)
(一扇门下透着橘黄色的光,植择清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