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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2页）
她盯着他，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
“不是弥补。”他抬眸，眼底一片暗沉，“是我欠你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遗书我已经写好了，就算你打死我，顾家也不会找你麻烦。”
“顾家所有财产，都留给你。”
许雾清指尖微颤，随即冷笑：“你以为我是小姑娘？被你三言两语哄骗？”
顾寒辞看着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说的是真的。”
话音未落——
“啪！”
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
顾寒辞闷哼一声，背脊绷直，却硬生生忍住，一声不吭。
许雾清没有留情。
第二鞭、第三鞭……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皮开肉绽的声响伴随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顾寒辞始终站着，背脊挺直，连躲都没躲一下。
直到第九十九鞭落下，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他终于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强撑着站稳，伸手去抓许雾清的手。
许雾清冷眼看着他：“怎么？后悔了？要打回来？”
顾寒辞摇头，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腕，声音虚弱：“……手疼不疼？”
许雾清愣住。
随即，她猛地抽回手，讥讽道：“顾寒辞，你贱不贱？”
他扯了扯嘴角，苍白着脸笑了一下：“只要你开心，怎么说我都行。”
他的温柔让她看不下去。
许雾清转身要走，却再次被他叫住。
“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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