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险些跌倒。
要不是云姨扶着,她几乎走不过来。
明明就那么几步路。
她却走的那么艰难。
也是在这一天,我看到了妈妈头上有一根很刺眼的白。
甚至她的脸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爬上了细细的皱纹。
妈妈一贯被人称之为铁娘子。
她向来犟骨头,不服软。
可在爷爷的病床前,哭得像是个孩子。
爷爷笑着伸手,帮妈妈擦去眼泪——
别哭啊青青,别哭。
那是爷爷出的最后的声音。
他走了。
ooo年月o日,星期三,阴
爷爷的追悼会上来了很多人。
他对自己的后事没什么交代,人生的最后时光,除了跟前来探病的领导们谈了下未来科技展方向,就是跟李杨叔叔做了些工作上的交代。
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等妈妈。
也等来了他的女儿。
过去两天,妈妈一直很沉默。
她是那么爱笑的一个人。
好像天底下没什么过不去的事。
可这两天老天收走了她的欢乐,留给她的除了悲伤,还是悲伤。
今天妈妈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所及是那个大大的奠字。
她的头上,有一缕缕的花白。
这一年,妈妈还不到五十岁。
作为国家的高层,她甚至还有些太年轻。
可她这两日,花白了头。
那个从来意气风的妈妈,那颗被誉为华国最闪耀的星。
因为丧父,星光黯淡。
ooo年月日,星期四,晴
天舒红着眼睛来找我,姐,我好难受啊。
我知道,天舒比我还要依赖爷爷。
他跟我是双胞胎,但开窍比我晚了一些。
用现在的话说,我是别人家的孩子,把天舒给比下去了。
不过爷爷从没嫌天舒笨。
一次讲不明白就多说几次。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
只是他爱着妈妈这个女儿,所谓身为他女儿的一双儿女,我们姐弟俩也得到了爷爷全部的爱。
爷爷说天舒是内秀,早晚有一天会大放异彩。
是的,天舒的确不曾辜负爷爷的期待。
他怕疼,运动细胞一般般。
我那会儿是运动健将,天舒是啦啦队队长,没少被同学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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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一个怕疼的小哭包,在念大学后开始绽放他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