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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别害羞嘛，起码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是这张脸，还是别的？是喜欢我会写故事，还是喜欢我会骗人打人啊？”等不来小威廉的回答，伊莉莎自己就先说了起来，“我们其实也没多熟悉吧，我想过了，你要是喜欢我，那也是这两年的事情。”

“所以，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上来。”被一个个问题砸过来，小威廉也不去想应该怎么说了，他先回答伊莉莎的问题吧。

“去年乔治亚娜昏迷，我从南希尔庄园把你带过来。那一路上很辛苦，你却只在最后一段路上说不舒服。之后到了公爵府，你挑衅克利福德，这却让他下定了决心要娶你——”

“还有这种事？”伊莉莎一点都没听说过，“你继续。”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我也是要回学校的那天，我妈妈告诉我的。克利福德那几天在一个个地找其他的卡文迪许，说他要娶你。我当时听了，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小威廉没那么紧张了，语调也轻松了一点。

“那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拿着枪的样子，要是克利福德敢跑到你面前说要娶你，我想你只会用枪告诉他，这不可能。”现在，小威廉已经知道那把枪放在哪里了，他没让自己的目光乱移。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挺希望他有这个胆子。可惜，他都已经被赶出去了。”伊莉莎想象了一下，在心里从各个角度都把克利福德瞄准了一遍，“然后呢？”

“然后在回去的马车上，我把从认识你以来和你有关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我现，自己的记忆真好，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说这个的时候，小威廉的目光没有再回避，“我现，原来我经常想到你，还常常反复地看着你的来信。”

“但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喜欢，我以为这只是朋友之间的相处，只是我们相处得好一点。”

伊莉莎没打断，她一只手托着下巴，正听得认真。

“后来我们短暂地在南希尔庄园里见了面，但那时候的你一直跟在乔治亚娜身边听故事和记录，肯定忘记了一起去的人里面还有我。甚至我和威廉离开的时候，你都还在睡觉呢。”

“你太认真了，以至于忽略了我们，但我一点不生气。你那时看起来好多了，没有任何问题。”

“再见面就是前天，我拿着球票过去。但没想到，你在试穿裙子。很抱歉，我到现在记住的也只是那条裙子是蓝色的，灰灰的那种蓝。我更记住的是你当时的表情，你那样高兴地跑出来，等着乔治亚娜夸你。结果，却突然现了我和威廉在。”

“伊莉莎，你后来是不是故意提裙子的事？我总觉得你是在为难我们。”说到这里，小威廉也有问题想要问清楚。

“是啊，谁让你们突然出现的。”伊莉莎直接承认了，但她还是没听到想听的内容。

“原来我的怀疑没有错，那我继续。”得到了答案，小威廉没让人等，“前天晚上我们去剧院，在包厢里，是乔治亚娜先现不对的。你还记得你问我的问题吗？当时我在看你，你说是不是你的脸脏了，还是你的裙子不对了。”

伊莉莎点头，她现在知道了，也知道昨天乔治亚娜为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说，要和眼前的人来一场对话了。原来，都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的。

“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下意识地去看你。你在看舞台上的表演，在听演员们的演唱，而我那时在看着你。你脸上的表情比舞台上的表演生动多了，我总是在猜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结果，乔治亚娜现了。”

“也是她的现让我知道，原来这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会想念的，是会关注的，是不想在相处的时间里少看一眼的。”

“伊莉莎，我不会说那些很好听很好听的话，我也不会写那些诗句，但我的喜欢是真的，你愿意接受吗？”说完了，小威廉安静地等在那里。

“你等等，我考虑一下。”伊莉莎虽然这么说着，她的目光却没有从小威廉的脸上移开，“说实话，虽然我写过《一段旅途》，但我对喜欢是什么，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就好像夏琳和卡帕多西亚先生，这两人的喜欢是沉默的，冷静的，也是克制的。”

“而听你刚刚说的，你的喜欢源自于对我的关注，也是对我的好奇。哦，别急着否认。你没见过会爬座位的女孩，也没见过会踢人的女孩，还有之前的那些事，这让我在你那里印象深刻，不是吗？”

“这没什么不好的，你一旦对我有了好奇心，后面会喜欢上我，是很自然的事情。”小威廉的眼睛亮了，“但我对你的感觉，说实话，应该不到喜欢。”好的，他在保持平静。

“然而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所以，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努努力让我喜欢上你，要么直接放弃。”伊莉莎给出了选择题。

“你会喜欢上我的，伊莉莎。”小威廉没有考虑，直接给出了答案。

“是吗？那就让我们看看。”搞定。

餐厅外，乔治亚娜面色复杂。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真误会了，就因为她前天分别找了两人对话，所以才有了餐厅里的场面。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保持沉默！

现在呢，尽管伊莉莎没答应，但小威廉明显不是放弃的人。他当初能为了健康坚持锻炼多年，如今当然也能为了让伊莉莎喜欢上他继续努力。一时间，乔治亚娜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是一个卡文迪许啊，伊莉莎忘记她说的了吗？

继承人威廉带着今天的报纸到来的时候，没现一点异样。他简单说了昨晚回去后的情况，也见了康普顿夫人，后者对小威廉没回去的事表示理解。

然后，大家开始看报纸。结果几个人翻遍了《晨邮报》上上下下，就是没找到一点和德文郡公爵夫人以及伊莉莎有关的报道！

“这明显是临时撤的稿，看这里，这里缺了一块，所以不该出现在这版里的广告被填补了上来。”伊莉莎仔细看了眼头版头条，这会儿说的是《废除奴隶法案》相关内容，这和《晨邮报》很不搭好吗？

“不管怎么样，起码这次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乔治亚娜舒了一口气，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伊莉莎才十五岁，还有很长很美好的未来，她不该在这个年纪经历这些。

“只是暂时过去了，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放弃。”

德文郡公爵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他只是露个面，说了几句话，当时餐馆里的人就要倒戈向他。而伊丽莎白·福斯特呢？她能在公爵府以情人的身份待了二十三年，还不让当初的乔治亚娜讨厌她，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还有霍威克子爵，这人能为了自己的前途出现在乔治亚娜的眼前。之后结了婚，为了给外人他忠于家庭的形象，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伊莉莎。当然在得知她就是伊斯瑞尔后，一点没妨碍对方上门骚扰。

相比前两位，这位有一定的政治资本，所以也不会是个好对付的。

但总体来说，这回的事情勉强算是过去了。

再开门，虽然外面还有舰队街的人，但他们也只是问一些当天生在剧院的事情，没再拿之前的事反复炒作。就好像一切都没生一样，也没人揪着伊莉莎私生女的身份说什么。

《乔治亚娜》在《泰晤士报》的连载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突事件停下来。

四月来临，伊莉莎在波特曼广场两边住。之前的事情还有个不算后续的后续，那就是霍威克子爵的身份被挖了出来。但舰队街的人只是说了一声，并没有作报道。

两个威廉回学校了，他们的复活节假期已经结束。不过还是很快就能见到他们的，因为马上就轮到伊顿公学的校队比赛了。

“玛丽，一起去嘛，塞缪尔叔叔也去。”难得大家都有时间，去嘛，多热闹啊。而且，她还有个小惊喜哦！

“好，我去。”紧张过好几天的玛丽也想放松一下，既然大家都去，她当然不会扫兴。

于是比赛这天，单单是因为小威廉去看比赛的，就有十好几人。

伊莉莎一行五人，加了个哈里奥，其他德文郡公爵府来的人也不少。康普顿夫人肯定是一个，她的丈夫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串。

打了招呼后，两边分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