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再转至层大厅。
蓓可跃跃欲试,出兴奋的欢呼声。
我们走出电梯。佐藤在前,蓓可在后,我被佐藤牵着走,还时不时回头看向蓓可。这场景像极了一张滑稽网络o-o图。
我被带到餐厅,这里满是光顾曲凌婷的顾客。
精致雕塑与水晶灯的布置下人来人往,有话语声、欢笑声、餐具碰撞声。它们看似是杂音,却在优美的古典音乐统御下在餐厅内和谐一致。宽广的房子中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选餐台延伸弯曲,画出完美的圆弧。这里摆满各色菜品,种类繁多。透过餐台玻璃看,是后厨的忙碌景象。
这般热闹繁华,与不见人烟的o层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走入白金会员专享的包间坐下。
此处的自助餐与外部相比多了几分新鲜,温度和仪式感。需由客户在菜单上点菜大厨现做,并非外面那些菜品一样随摆随拿。
稍作清点后,我们分别做出选择。
我点kebab烤肉,牛排七分熟,新鲜生菜和番茄佐食,以及一瓶曲凌婷自酿名为“伊甸蛇”的低度数苹果气泡酒。
佐藤则点刺身拼盘,腌萝卜,味噌汤以及米饭。说着她还不忘交代,今日米饭撒海苔,刺身也用真肉。
与主题鲜明的我俩相比,蓓可就像另一个极端。她点的内容杂七杂八,不成系统。炸鸡,烤肉,薯条,蛋糕,奶茶,蔬菜沙拉,还有一大杯放着冰块的可乐。
真像小孩子会做的选择。
等菜品端上桌,蓓可还真不客气,不等我们先动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
我:“那么,我们就开动了!”
肉熟的恰到好处,汁液饱满,盐味也十分自然。做法恰到好处挑不出什么缺点,确实没糟蹋这块真肉。对这一餐,我评价尚佳。
佐藤正用筷子小口小口吃着米饭,一旁蓓可已经在美食的海洋里畅游了。
当服务员退下后,整个包间只剩下我、佐藤和蓓可三人。
我透过深色玻璃望向外面,那些餐桌前陪着客人的游女们,似乎无法像我身旁的两人一样自由自在的享用美味。
然而,这份自由权是有边界的。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阿索卡对佐藤与凌梦婷的训话,我当时隔着门听在耳里。
与凌梦婷擦身而过时,她的那个委屈的眼神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虽然此时晚餐氛围一派祥和,可是我心里这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不知此时,凌梦婷小姐如何了?
佐藤注意到,我的思绪跑在别处。她收紧眉头,想说些什么,犹豫再三后,她还是开口了:“只有四位头牌花魁才能在侍奉客人的时候有享用自助餐的权利。我们都像商品一样被分了三六九等。”
此言一出,我顿时警觉起来。
她为何如此评价起自己的职业呢?
通过谈及个人情绪拉近双方距离倒也可以理解。但我没有问她,而是佐藤主动开头,这不仅有些草率,连逻辑上也不太对了。
即使我是大贵客,付了很多钱,可作为花魁之的佐藤,不知接待过多少位腰缠万贯的客人,她自己肯定收入颇丰,对钱的态度必然是举重若轻,单凭这些钱,真能让她主动开这金口?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在佐藤看来,我身上有什么比钱更加重要的东西吗?
凌梦婷小姐……
在门背后,她们两人依偎在一起……
我恍然大悟。
佐藤这话是在提醒我。
她愿意主动开头,必定是想试探我的态度。
通过刚刚的接触,她应该明白我不是坏人。然而,一个好人,也可能是个神经大条说话没把门的好人。至少……得告诉她,我没有恶意,同时愿意保守秘密。
同时,身为曲凌婷的头牌花魁,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让她会错意,也不知道会惹上什么麻烦。想到这里,我的压力开始变大。
我斜着眼,看向身旁还在大吃大喝的蓓可。
不行……
不能当着蓓可的面聊。
我撞破两人私会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思前想后,我拿定主意。
于是,我身体前倾面色凝重稍稍低下头,用一副表示歉意的模样向佐藤说:“很抱歉听到这个。”
这房间内,除了音乐就剩下我的声音。
听完这话佐藤向我点头示意,可面色却变得复杂起来。
她嘴角微微下撇,像是在苦笑。
有关凌梦婷小姐这件事,我是否拿捏准确?
这件事,现在确实我不好确证。
我想,先从更加安全的话题问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