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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街头追逐(第1页)

辽东小镇的晨雾像未化的棉絮,黏在青石板路上,将糖葫芦摊主的叫卖声浸得闷。石破天与侍剑贴着爬满青苔的砖墙疾行,布鞋碾过昨夜的残雪,出细碎的"咯吱"声。身后三丈外的巷口,丁珰的鹅黄裙角闪过,九环鞭的银铃碎响如影随形,每一声都敲在石破天后颈的寒毛上。侍剑忽然拽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他脉门上:"少庄主,西南角染坊的烟囱生了铁锈,正好借势。"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喘息——肋下的旧伤因疾行而隐隐作痛,袖口的冰心殿刺绣被晨露洇湿,透出淡淡的梅花香。

染坊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靛蓝染料的气味扑面而来,混着陈年木架的霉味。石破天望着三丈高的烟囱,砖缝里长出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晃。他想起在雪山崖壁练过的攀援术,掌心的星图印记突然烫,踩住半人高的染缸边缘,指尖如铁钩般扣入砖缝,靴底蹭掉的瓦当碎成齑粉,惊飞了筑巢的麻雀。"侍剑,你看这砖缝的间距,"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像不像《易经》里的天旋位?"侍剑紧随其后,冰棱短剑出鞘三寸,剑柄上的冰纹与砖缝共振:"少庄主记性真好,当年在雪山特训时,师傅说过星陨步法需借势而为。"她的目光扫过染缸里的靛蓝水面,裙摆扫过之处,竟在水面印出北斗倒影——那是《易经神功》与环境的天然共鸣。

"好个贼鸳鸯!"丁珰的怒喝惊碎晨雾,九环鞭如灵蛇般抽向木架,整排布幡轰然坠落。靛蓝染料泼在她鹅黄裙摆上,绽开的蓝花比辽东的冰莓还要妖异。她踩着悬空的布幡腾空,银铃在头顶炸成一片:"偷了本姑娘的星陨铁,还想学土拨鼠钻烟囱?"鞭梢扫过石破天脚踝时,带起的劲风竟在砖墙上刮出火星。望着两人跃上烟囱的背影,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摩天崖,石中玉也曾这样带着她躲避追兵,只是那时他用的是金蛇剑,而现在这个人用的,是断剑。

石破天翻上屋顶的瞬间,瓦片在脚底"咔嚓"碎裂。小镇格局如棋盘铺展:正街中央的戏台飞檐上,北斗七星的雕刻被晨露洗得亮,与雪山遗迹的星图纹分毫不差。他忽然福至心灵,足底在瓦片上踏出"天枢天璇"的轨迹——这是将现代跑酷的蹬墙技巧融入星陨步法,衣角带起的劲风竟在瓦片上留下淡蓝光痕。"侍剑,你看那戏台的梁柱,"他边跑边说,"和雪山祠堂的星图一模一样,难道这里曾是星陨仙族的分坛?"侍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一惊:"少庄主记不记得,冰心殿典籍说辽东丁氏曾供奉过星陨铁"

丁珰的轻功果然了得,九环鞭甩向飞檐时,鞭穗上的银铃突然出不同韵律的清响。她借势跃上屋顶,鹅黄裙摆沾满靛蓝,却丝毫不减灵动:"本姑娘追了你三天三夜,从摩天崖到辽东镇,你以为换双鞋就能甩脱?"鞭梢扫过石破天衣摆的瞬间,侍剑的冰棱短剑已如寒梅绽放,两兵相交处,火星溅在戏台匾额上,"天下太平"的"太"字被烧出焦洞,木屑纷纷扬扬落在丁珰间。她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珰妹,若遇见掌心有星图的人,便把九环鞭交给他"可眼前的人,分明长着石中玉的脸。

"侍剑,引开兵器铺!"石破天断剑挑飞半片瓦片,碎瓦如暗器般射向追兵。侍剑心领神会,冰棱短剑划出"冰心七连刺",剑尖寒芒连闪,分别点向追兵的"曲池肩井膻中"三穴。她的步法配合星陨陷阱,每一步都踩在对方刀势的死角,短剑上的冰魄寒心诀冻结空气,留下淡淡冰痕。十八般兵器滚落正街时,她趁机扫倒刀枪架,铁枪与朴刀相撞的巨响中,竟暗含冰心殿"震字诀",将追兵震得气血翻涌。

"好你个冰心殿的小妮子!"丁珰被阻在兵器堆前,九环鞭卷起三柄朴刀,刀刃相撞的火星映着她气鼓鼓的脸,"当年在汉水畔,你师姐可没少偷学本姑娘的鞭法!"话虽如此,心中却暗惊——侍剑的剑路,竟与她幼年偷学的冰心殿内功心法隐隐相合。她突然挥鞭砸向兵器堆,九环鞭如重锤落下,震得青石板开裂,三柄朴刀被震成废铁,却也为石破天争取到喘息之机。

石破天跃下戏台,肩头撞翻街角的豆腐摊。白花花的豆腐摔在地上,摊主的咒骂声中,他忽然注意到蹲身捡豆腐的老者——对方青布衫袖口绣着半朵雪山,正是雪山派的"雪梅印"。"老伯得罪了!"石破天慌忙扶起老者,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时,现那暗红胎记竟与自己掌心的星图印记相似,只是颜色更深,像凝固的血迹。老者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哥掌心的印记,可是雪山星陨台的纹路?"不等回答,丁珰的九环鞭已带着破风之声袭来,鞭梢距离石破天后心只剩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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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的冰棱短剑及时横在两人之间,"当"的一声脆响,震得她虎口麻。丁珰的鞭法狠辣却留有余地,每一招"黑虎掏心"都在即将触及要害时变向;侍剑则施展开"冰心三叠浪",剑花如雪花纷飞,第一式"寒梅初绽"逼开鞭势,第二式"冰涛拍岸"引导对方重心偏移,第三式"雪岭崩云"竟隐隐暗合星陨步法。两人兵器相交七次,丁珰忽然现侍剑的剑路中藏着星陨仙族的"北斗方位",心中疑惑更盛。

石破天趁机将老者拉进狭窄巷口,鼻尖萦绕着豆腐的豆腥味:"老伯可知雪山派近况?"老者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半块铜牌:"三个月前掌门突然封山,说星陨重光之日将至,双生传人"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老朽曾见掌门捧着半块星陨铁,上面刻着与小哥掌心相同的纹路。"话音未落,巷口传来黑莲卫的呼喝,三柄黑莲弯刀已劈砍而至。

"少庄主,快走!"侍剑的衣襟已被划破,肋下渗出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竟被星图印记的微光瞬间吸干。石破天握紧纸条,望向正街中央:丁珰正与三名黑莲卫缠斗,九环鞭在人群中舞出银弧,每次甩鞭都会特意避开抱着孩子的妇人,鞭梢卷住黑莲卫的弯刀时,竟用巧劲将对方兵器甩向无人处。她施展出辽东丁家的"燕子穿帘"轻功,在兵器堆中辗转腾挪,九环鞭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如猛虎下山,与黑莲卫的"黑莲七煞刀"斗得难解难分。

"丁姑娘,接招!"石破天断剑挑起一筐土豆,星陨劲注入其中,土豆如流星般袭来。丁珰本能地使出"北斗三连鞭",第一鞭击碎最前方的土豆,第二鞭将碎泥扫向黑莲卫面门,第三鞭竟借势腾空,鞭梢缠住戏台横梁,整个人倒挂着甩出银梭,精准击中黑莲卫手腕。她落地时,鹅黄裙摆已被靛蓝染透,却在混乱中护下三名孩童,银铃虽乱,步法不乱。

绣坊内,侍剑扯下几匹蜀锦抛向追兵,五彩丝线在晨风中翻飞,如天女散花般缠住黑莲卫的弯刀。石破天跃上二楼,雕花窗棂上的牡丹纹映着丁珰指挥百姓躲避的身影:她正拽着老妈妈躲到柜台后,鹅黄裙摆已被靛蓝染成深海色,梢滴着染料水,却仍大声叱喝:"汉子们护着妇孺!"望着她被染蓝的梢,石破天忽然想起在山洞中,丁珰倒挂着怒骂时露出的梅花刺青——那是冰心殿内门弟子的标记,与侍剑的冰棱短剑剑鞘纹路相同。

当丁珰追到绣坊顶楼时,只见窗棂上别着她的八宝锦囊,里面的星陨铁碎屑被摆成北斗形状,最中央的碎屑下压着片松针——这是雪山派的求救信号。她忽然笑了,银铃在空荡的顶楼响起,惊飞了梁上的燕子:"石破天你个呆瓜,本姑娘会怕你这点小把戏?"话虽如此,指尖却轻轻抚过北斗碎屑,想起爷爷书房里那幅被烧毁的星陨图,想起他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模样。"爷爷,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她喃喃自语,掌心紧紧攥住松针,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线索。

暮色中的小镇飘起细雪,石破天与侍剑在镇外松林里展开纸条。雪山主峰的轮廓旁,朱砂小字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双生归位之日,星陨重光之时。"侍剑的指尖划过"星陨台",忽然想起丁珰锦囊里的地图,同样的标记,同样的朱砂,只是多了行小字:"小心玄冥阁的黑莲祭"。"少庄主,那老者的胎记"她欲言又止,冰棱短剑在雪地上划出星图,雪粒落在剑痕上,竟凝结成冰晶,"与你掌心的印记,像是同源所生。"

石破天望着天边的北斗七星,掌心印记与星光共振,脑海中闪过雪山壁画:双生少年站在星陨台上,一人执九环鞭,一人握星陨剑,脚下是同样的北斗纹路。"或许,丁姑娘手中的九环鞭,正是当年星陨仙族的信物。"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否则,为何她的鞭法里有星陨步法?"侍剑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冰心殿典籍曾说,星陨仙族分南北两支,或许辽东丁氏正是南支后裔"

远处,丁珰的银铃声穿过松林,这次少了几分急躁,多了丝犹豫。石破天忽然转身,对着茫茫雪夜大声喊道:"丁姑娘,雪山派的星陨台,或许藏着你爷爷没说完的故事!"回应他的,是一声绵长的鞭响,尾音拖得老长,像极了辽东雪原上的狼嚎,却在雪地里溅起几点火星。丁珰望着雪地上的光痕,忽然想起石中玉曾说过的话:"珰妹,等我拿到金蛇剑,就带你去看雪山的星陨台。"可现在,拿着断剑的人,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希望。

街头追逐的喧嚣渐渐被细雪覆盖,三人的足迹在青石板上交织成复杂的星图。石破天握着雪山派的纸条,望着侍剑袖口的冰心梅,想起丁珰鞭穗上的银铃——这些本应属于不同门派的标记,此刻却在星陨印记的光辉下,隐隐组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夜空时,三道身影已消失在辽东的风雪中,而那些未说出口的疑问与期待,正随着飘落的细雪,在江湖的土壤里埋下新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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