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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枝头突然晃动起来,鸟雀受了惊,扑腾着翅膀吵闹起来,三三两两从树上飞了个无影。

寺院外马蹄声纷至沓来,将满室静谧霎时间搅乱。

长?庚勒马后,一刻不停地快跑了进?来,隔着几里就大?声喊道:“县主!城门急报!有轻骑手握圣旨。弟兄们谁也不敢阻拦,如今东城门已?经?大?开,那人如若无人之境!”

只静默一瞬,容栀就全然明白过来,她嗓音淡漠,却夹杂着自己也未曾现的挣扎:“所以你放火烧了谢氏私兵粮仓,也绝不只是为着逼他?们退出沂州。”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里捕捉到毫不掩饰的杀意。容栀扯了扯唇,笑不出来。

“你告诉了陛下?”虽是问句,她却是肯定的语气。

谢沉舟本想靠近些,容栀脚步连连往后,他?只得苦涩一笑:“斩草除根,有什么不对。”

容栀喉头一涩,脑海中浮现的是商九思天真娇俏的笑脸。

她摇了摇头,只觉一阵眩晕:“商九思的腿,就快要废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对两个即将毫无威胁的人。

她只是想要谢氏受万民猜忌,可谢沉舟却是真真切切,想让谢氏上下数千口人命陪葬。

第67章明争暗斗(已修可看)“那你呢?你没……

望着眼前?这个虽然?带着笑,心肠却?狠戾冷硬的男人。她嗓音不自?觉地紧:“商九思的腿有问?题,她的下半生都得?依靠轮椅度日。谢氏倒了,谢怀瑾被赐死,她又?该怎么自?处?这些,你难道不知么?”

商九思一颗心系在谢怀瑾身上?,这不是什么秘密。倘若谢氏倾倒,也不会再有哪个世家愿意迎她进门。等待商九思的,只会是外邦联姻。

“阿月,”他?漠然?看着她情绪难掩的举动,眼中眸光明明灭灭,终究化为一声哂笑:“商九思的婚事,谢怀泽的死活,到?底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即便世人都不得?圆满,又?与他?们两人有何相干?

他?说?得?沉静,气势却?颇为逼人,连带着周身都萦绕着层冷意。“你我都行至如此,凭什么他?们还想要?善终?”

既已身入棋局,就该接受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的结果?。为何事到?临头,她又?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绊住,变得?犹豫不决。

他?的质问?声声刺耳,振得?容栀半晌回不过神:“居庸关谢怀瑾刺杀我,你以为商九思全然?不知,蒙在鼓里么?你对她心软,她对你呢?”

容栀无奈地闭了闭眼,却?不说?话了。谢沉舟说?得?句句属实?,自?己的挣扎不过于事无补。

她与商九思本就不是闺阁密友,她都自?顾不暇,怎么如今还有闲心管起别人的事来。

长庚等在门外,却?迟迟不见容栀传唤。他?思虑再三,本欲上?前?扣门,却?因房内突然?传来的男声,停住了步伐。

是谢沉舟:“权利场博弈,最忌讳就是感情用事。你应当比我清楚,不要?让自?己有软肋。”

言罢,他?侧目瞥了眼墙壁。不是没听到?长庚的脚步声。然?而他?本就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更不怕被谁听到?。

长庚脚步一僵。这些主子间的筹谋,他?一个属下怎敢偷听。长庚下意识就要?回避。

容栀却?在这时突然?地问?,“那你呢?你没有软肋么?”

长庚摸了摸鼻头,默默加快走开的步伐。明明是商议公务,他?怎么觉着这两位话里话外全是哑迷?不像在说?别人,倒让他?品出了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不行不行,不能让旁人偷听去。长庚福至心灵,扬手就指着一排亲卫命令道:

“都撤去寺院外守着,没有县主允许,不许放人进寺。”

长庚声音刻意放大,容栀自?是听见的。她缄默片刻,并未出言阻拦。长庚倒也跟她想到?一处,眼下这个死局,无论?谁登门拜访,她都应该避而不见。

谢沉舟不满她的走神,一晃身子就挡住了容栀欲探窗外的视线。她眼前?空无一物,只好垂下眸去。

视线接触地面的刹那,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叹谓:“我当然?有,软肋。”所以我希望你没有。

有瞬间的停顿,谢沉舟还顺势加重了最后二字。这话说?得?坦坦荡荡,眸光却?是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痛意。

因着这句话,容栀肩胛显而易见地绷紧。她抿唇半晌,终究还是不再开口。无论?谢沉舟的软肋是什么,是谁,她如今都不该去问?。

容栀并未抬眸看他?,只故意寒着一张脸赶客:“倘若无事,殿下可以先行离去。沂州不是江都,容不下这么多尊大佛。”

说?罢,她大力拉开门栓。碧青色的天光尽数从空中撒下,激得?容栀眼眶有一丝酸胀。她抬手挡住光线,眯着眼就踉跄着往前?走。

“长庚!”容栀沉着声唤道:“备马。”她不能再待在广济寺,更不能回去镇南侯府。只能往西军营去,在那里,商九思无权进入。

长庚迎了上?来,却?不是带她去牵马,而是递上?来一绸缎包袱:“县主,流苏带给您的。”

容栀掂了掂份量,立时明白?过来装的是她的头面衣裳。穿了一天一夜是该换件,容栀低头嗅了嗅自?己衣襟,直皱紧眉头。

快找了间空置厢房换好衣裳,容栀正欲推门而出,她刚拉开一条缝,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带上?。

除了谢沉舟,还有谁敢。

容栀心头蓦地一跳,面上?表情却?是愈淡漠。他?到?底意欲何为?方才二人不是说?好了,退回盟友身份么,如今自?己要?走,怎的又?追上?来,莫非又?想后悔?短短须臾,容栀脑中闪过很多种可能。

她拉着门栓的手不动,只开口道:“谢沉舟,松手。”

回应容栀的却不是他的挽留。“走不了了。”谢沉舟压低声音道:商九思的车驾已停在寺外。”

她吸了口气,指甲不自?觉间深深嵌入门栓里。

“吧嗒。”寺院里本就年久失修的门栓木条,就这样被容栀扣掉在地。

见容栀不言,谢沉舟捻了捻指腹。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毕竟她向来踽踽独行,商九思确实?心思单纯,也难怪她下不去手。

思及此,谢沉舟不由自?主软了语气,也不再去逼她面对:“我拦着,你从角门走,往后山小路去军营。”

他?们都猜得?到?商九思为何而来。也知晓她车驾里坐着的定然是谢氏二子。圣上御旨前?来捉人,却?只有一骑单兵。其背后深意不言而喻。

倘若谢氏反抗,那么就必须动用玄甲军的力量将二人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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