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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和春堂正厅的地上有几个泥印子,像是车轮压过留下的痕迹,似乎就是臭气的来源。

“真ta娘的晦气!”李四搓了搓手,这才咬牙切齿道:“今日和春堂来了个疯女人。说是她家汉子被我医死了!你?说有没有病?”

这些方?才裴玄同他们说过了,容栀沉默不言,等?着李四继续往下。

“她家汉子只是有些轻微热,夏日里常有人中暑,算不得稀奇。我询问那汉子的病史,夫妻二人却言辞闪烁,含糊其辞。我便开了一剂保清丸给她,谁承想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了。”

“她便来和春堂闹事?,诬陷我害死了她的丈夫,让我以命抵命。这种人不过是想要讹诈钱财罢了,我给了她不少银两,她却反口?说我羞辱于她。”

李四越想越气,抬起脚猛地向正厅的实木凳子踹去?。谁知他刚一碰到,就抱着脚哀嚎起来。

裴玄是个急性子,听着李四讲了半天,除了唾沫横飞,是一点都没提到重点。她催促道:“且不论那男的是不是你?弄死的,这又?跟铺天盖地的臭味有什么关系?”

“哎,什么叫我弄死的!”李四瞪直了眼,又?被她腰间?锃光亮的佩剑逼得退了回去?。

“她就是个神经病!”李四气道:“天不亮就把她汉子的尸体抬来何?春堂放着。我一进来就吓个半死!你?说这天渐热起来,捂了整整一天,能不臭吗!”

李四因那女子屡屡吃瘪,涨得面红耳赤,人在气急时所说,往往都是真话。且和春堂小厮连连点头,替李四作证。

容栀一个眼神瞟了过去?,示意裴玄把佩剑收好,“既不是因着卖假药,那便不算你?的错。那名女子呢?”

还?是有必要探查一下那具尸体,能腐败到如此程度,全身溃烂而亡,莫不是瘟疫的前兆。

“走了,还?是衙役来了把她强拉出去?的。”

李四不明白她为何?要打听那女子的去?向,左右卖她一个人情,便补充说道:“这会应是走远了。她说她是城外花溪村的,县主要想寻她,可以去?那看看。”

“!!!”裴玄忽然间?变了脸色,眼底迅泛起一丝惊慌,手里的佩剑差点就滑落在地。

“裴玄!”还?是谢沉舟皱着眉出言提醒她,她才堪堪在最后一刻拿稳剑柄尾端。

“阿玄,这是怎么了。”容栀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还?以为是她先前体内残留的余毒复,捏了手腕就开始诊脉。

“阿玄有罪,”裴玄轻松就挣开了容栀的手,腿一软就咬牙跪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有些颤,几日来强压下的不安终于再也克制不住:“我私自欺瞒,未禀报实情,还?请县主责罚。”

裴玄闭了闭眼,已然不敢去?看谢沉舟的表情。殿下让她听县主吩咐,她却自作主张,欺瞒下了那件事?。

第36章共乘一骑勾住他的衣襟就往自己这边带……

镇南侯府内院书?房的回廊上,亲卫长得?了令便匆匆赶来,“县主尽管吩咐。”

“把人撤回来,日后都不用再盯着扶风院。”容栀以身挡在只狭了道口的格栅门处,恰好遮住了跪在书?房里?不肯起?身的裴玄。

亲卫长迟疑片刻,实在不知缘何要撤掉,况且容穆那边的意思,也是紧盯谢沉舟。“属下斗胆多问一句,为何。”

天色昏沉,容栀半张脸掩在暗色里?,只能听见她?微冷的声音:“盯梢的人已经被他现,再监视也没?意思了。”

亲卫长一惊,亲卫队身手非凡,每次盯梢都是乔装打扮、来去无?踪,何时被现的。他抱臂就要跪下身去请罪,还?是容栀出声打断,“无?妨,左右我也不准备继续防着他。”

“这?件事不重要。”说罢,她?已然拉过门准备带上,“明日辰时,亲卫队在候府正?门待命。”

“属下领命。”亲卫长恭敬应下,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确定亲卫长走远,容栀才又返回去裴玄面前。“说吧,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方才在和?春堂,顾虑到李四?心思深沉,她?没?有当面质问裴玄。

裴玄心乱如麻,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好在容栀也不催她?,就静静立在那等她?整理好思绪。

半晌,裴玄才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县主可还?记得?在明和?药铺门前闹事的阿牛吗?”

“自然记得?。我让你送阿牛回家,并顺带给她?妹妹看病。”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来裴玄向她?禀报时,只是说阿花的病情已见好转,让她?无?需担忧。

刹那间,容栀突然明白了让裴玄脸色剧变的那句话,“阿牛一家,莫非也住在花溪村?”

裴玄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继续道:“那天我与女大夫一同去给阿花看病,当时阿花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双眼深陷。我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家中贫困,孩子营养不良,便给了一些?银子就离开了。”

“那女大夫也说是营养不良导致的体弱,热拖延两日便严重了,服下药就会好。”裴玄沉默片刻,将自己的疑虑全?盘托出。

“但那村长的态度有问题。太热络了。”她?手攒成拳,狠狠捶了下地板,懊悔自己怎的此般迟钝。事情过了几日才想通其中关窍。

“花溪村都不富裕,可靠近溪畔的一家却一反常态,屋顶是青碧的瓦,砖石砌墙,精细得?连条缝隙都没?有。”裴玄当时便随口问了村长,这?户人家是做什么营生的,竟比城内有些?人家都讲究。

“村长说,是个独居的新?妇。汉子外出做活去了,只剩那女人独身守着。许是他家汉子确实有本事,我也没?多想便要走,可屋内居然传出了男子的咳嗽声。”

“还?以为是进了贼,我提刀就想踹门。”虽然生长在悬镜阁那种是非之地,但裴玄唯一的任务便是谢沉舟让她?杀谁,她?就杀谁。其他的于她?而言是很少去考虑的。

容栀搬了个竹凳,踩着就垫脚从书?架最上方摸下一张舆图。她?慢慢把舆图展开,端着烛台边看边问:“村长把你拦住了?”

裴玄猛然抬头?,眸子里?满是惊讶,“县主怎知?”

容栀一双眼眸里?毫无?波澜,淡淡道:“以你的性子,若无?人拦你,你早登堂入室了。”

“村长一拦,便说那女人对她?汉子日思夜想,嗓子都哭哑了,如今精神不济,冒然进去恐惹祸端。”裴玄是代表容栀去的,也怕犯了村子的禁忌,让他们对容栀心生怨怼。

“这?几日我琢磨了许久,总觉着心里?不踏实。今日和?春堂听李四?一说,我怀疑那户人家就是和?春堂闹事的女子。”

“可我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因?着沉思,裴玄嗓音渐渐低了。为何要对外隐瞒她?夫君已归的消息,不出几日她?夫君就去世了,再加之阿花的病状……

空气中渐渐闷热起?来,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闪电飞哮着迅划破天幕,烛光晃动的书?房内霎时亮如白昼。

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地面和?屋瓦,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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