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佛系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猫腻!如果你直接跟我坦白或许我还能给你个求情的机会,限时明天下班前,不主动来找我,我就要主动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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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凯这个老登,明天就把他老底给掀了,看他还怎么张狂。
手机悬空了几次险些被扔到地上,好在有惊无险地被放回了包里。
林浅在走廊里划着s弯走出了酒店大门,凉风一吹,她有点想吐。
跌跌撞撞走到了酒店外面院子里的一个秋千上,缓了缓,费劲巴力地摸到手机,给她家小锦鲤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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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的别墅里,慕承亦将衬衫的袖口挽起,拿起刚烧开的粗陶白壶,向盖碗里缓缓倒入热水。
茶香四溢。
罗老夫人拿起他倒好的斗笠主人杯,品了一小口,沉声开了口:“许家那丫头你如果实在看不上就算了,她的八字跟你也不太和,但是还有很多女孩跟你般配。这次我会先找周大师算一算,算好了再给你约见面。”
水流骤然收势,修长的手指捏住茶杯,递至嘴边,慕承亦状似随口道:“不是已经算过一个了?”
罗老夫人怔了怔,叹了口气:“林浅那丫头人品好也机灵,我确实喜欢,但就算她命再好也对你的助益不大啊。”
茶水还没喝到嘴里茶杯便被他放了下来。
沉缓的声音恭谨又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我的婚姻在奶奶眼里,不过是可以交易的生意。”
罗老夫人的眼睛瞬间竖立而起,狠狠盯向他。
这是他小时候最惧怕的眼神,但此时,他已经长大了。
慕承亦缓缓起身欠身告辞:“对不起奶奶,是我妄言了,我先回去了。”
坐进了车里,慕承亦才放松了刚刚的紧绷,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身心陷入了巨大的负面情绪里。
手机接连响了三声,打破了此刻的低沉氛围。
是林浅来的语音条。
她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懒懒的带了点娇憨,彻底将他从低落的情绪中解救了出来。
林浅(佛系版):“小锦鲤,在干嘛呀?”
林浅(佛系版):“你能不能来接我啊,我可能有点找不着家了。”
林浅(佛系版):“不能来也没事,给我看看腹肌也行,嘿嘿嘿……”
那紧抿的唇瓣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扯了下。
紧接着,工作的那部手机响了一声,是唐然来的信息。
【恒润唐然:慕总,林浅刚刚在公司大群里了条信息,要不要我处理一下?】
他点开了公司群,看到了林浅在五分钟前的那条消息。
羽睫低垂,嘴角扯开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化成一声低笑。
片刻后,他亲自在群里回复。
【恒润集团总裁慕承亦:哦?】
手机息屏,慕承亦从储物箱里找到了醒酒药,放在副驾驶上动了车赶往乾悦府。
乾悦府门外灯火辉煌,迈巴赫绕着场内转了两圈,终于在角落的秋千上现了瘫在上面的林浅。
星光点点的灌木丛旁,麻绳编织的圆形大秋千上,奶白色的毛衣外套裹着娇瘦的身躯,露出一节皮粉色a字裙,细长白嫩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抓着秋千绳,长垂直眼前,遮挡住大半的脸,看起来懒懒的。
似乎是有点冷,秋千上的人微微蜷缩,外套滑落衣襟稍稍上窜,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
他稍稍附身,想将她的衣襟扯下盖住肚子,但当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小腹时,那一瞬的温热柔软让他喉头一紧,手指迅弹开。
许是觉察到凉意,她手攥着空心拳搭在了肚子上,像她的那只流浪猫。
他从没捡过流浪猫。
也没有任何一只流浪猫激起过他想要捡回家的欲望。
慕承亦收回了凝在她身上的视线,伸出手指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反应。
他又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脸,终于动了一下,还伴随着不满的嘤咛。
他的阴影将她眼前的全部光线覆盖,似乎没了灯光的干扰她睡得更安然了一些,冷风不断吹起她的丝和衣角,如果他不来,估计她就要在这里睡一夜了。
手指动作更轻柔了一些,将盖住她眼睛的丝拨开,他屈膝半蹲在她身旁,将耳朵凑近,企图听清她在嘀咕着什么。
但醉酒又睡熟的人呓语是没有逻辑的,听了半晌什么也没听到。
手机骤然在她的手边震动着,慕承亦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谢哲”两个字。
他抬眼朝酒店门口看去,果然看见谢哲正拿着手机四处逡巡着,一脸的焦急担忧。
慕承亦收回了视线,没接听也没挂断。
他也没再试图叫醒她,小臂穿过长搭在她的脖颈上,另一只手臂穿过膝窝将她公主抱起。
醒酒药被他放在饮料架上,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副驾驶上,附身系好安全带,身下的绵软动了动,他的脖颈青筋紧了紧。
随着一声卡扣扣合的声音响起,他吞咽了一下,直起身来,她的手机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