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桐飞啊,你小时候经常趁着睡午觉的时脱我袜子挠我脚丫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哦。”
我居然有做过这么变态的事情吗?!完全不记得啊?!
在薛芝红着脸羞耻地说完这些话之后,哪怕是成年人都无法接受的羞耻让我拉着对方的手径直迈入了校门。
女生的手很软,既然是梦境的话就请原谅我这种变态的想法吧神明大人。
三层的立体操场还在建设这和我的记忆中一样,大约是要到初一下班学期才能建好,穿过一片算得上是花园的石头路,一层第一个班级就是我被分配到的一年三班了,顺带提一句,为什么在我的梦里它还是正对着厕所的尴尬位置啊。
来到教室,熟悉的房间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个熟悉却一下子叫不出名字的同学,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因为怕生而选择缩在角落里等待老师分配位置,但作为有着成年人思考能力的我来说,怕生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的。
我在进入班级之前就松开了薛芝柔软的小手,径直拉开了靠门第一张的位置坐了下去,这是我在初二时坐了一年的位置,原因是那时候被诬陷为小偷的我被老师调到了这个位置,我至今为止都还记得,那个婊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拉到前排,在下课的时候拿着教鞭敲我的脑袋,将我从小憩中叫醒就是为了强调叫我不要做小动作……果然,那个婊子还是应该杀掉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个,同学,你是不是也是勤艺幼儿园的?”
和第一天入学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名为王歆的男生还算是热情地向我打起了招呼,他曾经是和我同一个幼儿园的同班,小学时不在一个学校,初中却又在同一个班级,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有缘分,而我却并不想和这他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在开学后没有多久,他就和另外一个男生以及学习成绩差家境却很优越的女生混在了一起,而他们就是最早排挤我的三人组……啧啧啧,明明主动拿幼儿园的事情主动搭讪,结果却是第一个排挤我的人,真是够讽刺的。
我在内心无情的嘲讽着现在这个看起来幼稚的孩子,心里一万个mmp过后,是回复了平静与对方打起招呼。
由于薛芝和我是同一个幼儿园的关系,我们三个简单的聊了一会,这一次我并没有主动去担任小丑的角色,而是爱答不理的随意附和着对方的话。
直到老师踏着那双乌黑的高跟鞋走进教室。
我瞄了一眼那双被肉丝包裹的纤细长腿,冷冷地将视线落在了那张看似和蔼的脸上,顺便在心中吐槽着那马尾和黑框眼镜的幼稚。
这个婊子的名字叫做陈洁,是我初一时的班主任,同时也是最早最早最早改变我的节点,没有之一。
当初如果不是她因为自己的情绪忽略了我开学就被人殴打的事情,我也不会亲眼见证自己的不幸逐渐变为他人口中的笑话。
说实话,把她绑架,强奸,凌辱,最后丢在公共厕所作为任何人都能使用的肉便器这样的处理方式依旧无法抚平我内心的伤痛。
“婊子……”
我低声怒骂了一句,在听完她说的那些屁话之后陈洁便开始根据身高与视力安排座位,最早的时候我是和谁做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不过既然回来了我就绝对不想和男生一起做。
“那个,陈老师,我想要坐在她的边上。”
我还算礼貌的举手回答让全班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我的身上,甚至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差点口哨都要吹起来了。
唉,小学开始就总有这么一帮人喜欢聊男生女生之间的八卦,换做以前的我根本不会去做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情。
“额,桐飞同学对吧,你对老师的座位安排有什么意见么?要不你先这样子坐着,之后我们再商量?”
“你要是会再找我商量我跟你姓怎么样?”
我冷淡的回复了这么一句,别指望我对这个婊子有什么好声好气的态度,说实话,我现在没有扑上去扇她两巴掌已经是念及师生情了。
“同学,你怎么对老师说话的?!”
“问我有什么意见,然后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这就是你作为老师的说话方式么?”
我抱起在座位边上的书,径直往后挪了一个位置,那位我想要坐在一起的女生一脸懵逼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对了,那个女生不是薛芝,也不是我之前偶遇的班长,而是一个叫做葛欣羽的家伙,一眼看过去是个十分活泼有着大姐大气质的纤细女孩子,戴着一副圆眼镜,眼镜后面一双清澈的眸子警惕地对我眨巴了几下。
“你,你干嘛非要和我坐一起?”
“为了搞清楚一个问题,桐飞,劳烦你做我同桌了。”
“哦,葛欣羽,你好。”
简单地交换了名字之后,我根本没有去管那个婊子的反应,毕竟开学第一天,她应该还没有无聊到会要因为这点事情去找我家长吧(笑)
另外,所谓的老师,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给学校臭打工的而已,我没有理由要去怕同样为人的人。
至于葛欣羽这个家伙……我记得之前是坐在我斜后方的位置,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认识的人会同时提起我和她的名字呢?
为了找到这件事情的答案,我做出了改变。
……
在这之后,老师只能默许了我这个刺头随意更改位置,向我们介绍完学校,播放完学校的历史影片,在接下来就是排队进入操场听领导讲话的环节了,很无聊,也有那么一点怀念,这里就略过不说了。
再然后呢,就是放校服,饭卡的环节。
“你们的饭费已经充到卡里了,两百块钱,到时候只需要领饭刷卡就可以了,另外,下午倒数第二节课的课间学校有卖下午茶的,你们有兴趣可以看一下。”
噗,臭婊子,希望你记得自己现在说了什么,到时候要是再他妈癫,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你从刚开始就在那里笑什么?”
“没什么,那个,葛欣羽同学,我们以前认识吗?”
含着糖果的嘴巴忽然抽动了一下,葛欣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牙齿轻轻磨碎了嘴里的硬糖。
“应该没有。”
“哦。”
这便是我第一天和葛欣羽最后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