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染兰若寺残垣,诸葛卧龙白衣似雪,立于坍塌的大雄宝殿月台之上。十二姐妹鱼贯而出,香菱的花签筒流转着七彩光晕,晴雯的机械羽翼折射出冷冽蓝光,众人行礼时,裙裾扫过满地碎瓦,惊起几缕未散的硝烟。
“先生请看。”香菱转动花签,十二支金签突然悬浮,在空中勾勒出星图,“这些器物与我们心意相通,可引天地之力。”诸葛卧龙抚须凝视,忽闻轰隆巨响——晴雯将改造后的齿轮抛向天际,齿轮瞬间膨胀如小山,咬合间迸雷电,将西南方的积雨云劈成两半。
老和尚白云禅师合十行礼:“贫僧的天罡阵法,总难突破最后一重结界。”诸葛卧龙指尖轻点,碎石自动排列成八卦方位,“施主的佛法拘泥于定式,若将‘乾’位气劲引至‘巽’位”话音未落,叶知秋已急不可待:“大师!快看我的雷珠!”孩童掌心腾起幽蓝雷球,却在触及阵法的瞬间消散。
“灵气驳杂,当以心神凝练。”诸葛卧龙羽扇轻挥,漫天星光骤然凝聚成线,缠绕在叶知秋手腕,“试将雷力引入北斗第七星位。”刹那间,焦黑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电光,雷球竟化作紫电蛟龙直冲云霄。
燕赤霞将轩辕剑掷向空中,剑身却偏离轨迹,险些斩断廊柱。“御剑非蛮力可为。”诸葛卧龙屈指一弹,剑鸣声陡然清亮,“你看这剑脊纹路,恰似二十八宿运行轨迹”话音未落,古剑已化作流光绕寺三匝,所过之处,断壁残垣上的青苔竟瞬间枯萎。
与此同时,兰若寺西厢却是另一番光景。
第一日:聂小倩身着月白色蹙金绣百子千孙纹襦裙,外披藕荷色云锦大袖衫,间九凤衔珠钗随着扑蝶动作轻颤。她手持湘妃竹纨扇追逐粉蝶,突然被藤蔓勾住裙摆,惊呼着倒入宁采臣怀中。“小心。”宁采臣揽住她细腰,指尖拂过她鬓边沾着的花瓣,“这满园春色,都不及你回眸一笑。”聂小倩脸颊绯红,扇面轻点他胸口:“就会贫嘴。”
第二日:晨光穿透雕花窗棂,聂小倩一袭海棠红妆花缎裙,裙裾缀满珍珠流苏,行走间叮咚作响。她将新制的龙脑香点燃,袅袅青烟中,宁采臣执箫吹奏,曲调婉转。“这曲子,可是为我而作?”聂小倩倚在他肩头,间茉莉清香萦绕。宁采臣放下箫,握住她的手:“自遇见你,我的曲中便只有相思。”
第三日:细雨绵绵,聂小倩换了天水碧纱衣,外罩月白蝉翼纱,腰间金丝绣着木芙蓉的宫绦随风轻摆。她在宣纸上勾勒兰草,笔尖突然顿住:“若是能与公子共赏江南烟雨”宁采臣从背后环住她,下颌抵在她顶:“待击退黑山老妖,我便陪你看遍天下美景。”话音未落,窗外的雨丝竟化作万千银线,在两人周身织就晶莹珠帘。
第四日:朝霞染红天际,聂小倩着石榴红织金襦裙,裙上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似要展翅高飞。她将新焙的茶递给宁采臣,茶盏热气氤氲中,两人相视一笑。“这茶,可有名字?”宁采臣轻抿一口问道。聂小倩眼波流转:“便叫‘情定兰若’。”说罢,起身舞剑,剑光与霞光交织,裙裾飞扬间,宛如仙子临凡。
而在寺外,诸葛卧龙布下的星辰大阵已初见雏形。十二姐妹的剑阵与机械装置完美融合,叶知秋的雷珠能引动天雷,燕赤霞的御剑之术可割裂空间。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枯叶,似在预示着一场惊天大战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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