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后,她带着我回了京都。
京都,皇宫。
我常常抱怨皇宫里的规矩太过繁琐,没了自由。
“我其实对于能不能荣华富贵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想要的不过是我们两个人能够一起白头到老。”
是啊,那时的他怎会知道她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他谋一条后路。
纵自己以后能修得大道,皈依佛门,他也能有个归宿。
至少……
至少不用和过往一样,过着孤苦无依,食不果腹的日子。
那时的她便是这样想的。
她曾以为自己选到了一个最合适的成婚对象,却不想他为了她所做颇多。
为了她,他努力适应只在公主府这方寸之地待着。
为了她,他管理王府。
也是为了她,他烹得一手好菜。
到头来,学完了人情世故,将公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却换来一句:“你不过是我历爱别离之苦的工具而已。”
可那时的他满心欢喜,又怎会知晓呢。
那晚,她没说话,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暗暗自喜。
以为为这个孤儿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纵是没有妻子,他这样恣意洒脱之人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活着。
这样便好,她不想亏欠于任何人。
她挺直脊背,跪在朝堂之上:“儿臣非沧溟不嫁。”
皇后却瞥眉道:“从前你说你一心道法,我与你父皇二话不说,允了你。如今你竟还了俗,便该有个公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