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不论是驸马还是王妃,纵不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定也是自小苦读诗书且有些才能之人。”
她问:“那为何皇姐可以嫁给一个从戏楼里出来的戏子,我却不行。”
皇后无奈道:“你皇姐自小习武,身上有无数军功,你父皇与本宫自然不敢说什么。”
奚凝愣了半晌,终是没再开口。
她以什么身份开口呢,总归从小到大她都不为父皇所喜。
若她不是皇后嫡出,恐连她这父皇的面都难以见到两次。
她未语,只是沉默站在一旁。
而我虽不懂这些,可礼仪嬷嬷教过我,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于是我也就站在一旁,未发一言。
我知道人间自古如此,也没有多想别的什么,只是看着她。
那时的我只觉得自己爱对了人,哪怕艰难重重,我也相信爱迎万难,亦可赢万难。
自那以后,奚凝便日日进军营找人对练。
晚上就落下一身伤回来,点亮烛光,看兵书。
我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她一身的伤却坚决的告诉我:“再等等,我一定会做到的。”
她说的没错,她果真做到了。
一月后,她带兵出征,打了一场很漂亮的仗。
她背上那条刀疤却成了我心中的痛。
我曾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过她:“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我要的只是你一生安康,要的是你的真心。”
“若是你的心在我这,即使只能留在你身边做一个侍卫,我也愿意。”
“奚凝,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要谢的是她教会了我这人世间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