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倚靠在树干上吃果子,只能在心里默念:“我佛慈悲。”
我却在离她三步远之地,烤鸡吃。
我们围在篝火旁,论人生往事。
她静静地听着我说:“我自出生起便是无父无母的,所以我一直很羡慕他们有家的人。”
“我有时候会想,若是我有父母,是不是我的人生会换一种活法,至少不用寄人篱下。”
我眸中的光黯了一瞬:“我想如大多数平常人家的人那样,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过的生活,男耕女织,一人一生。”
我笑着:“若是将来我也有了孩子,我断然会让她活得自由自在且开心。”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她便静静地待在我身旁。
这样的我,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应该是从我成了驸马开始吧。
她从未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便只是认为她陪不了我一辈子,便该给我一个能安享晚年的身份。
可她不知,那样的生活,我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喜欢的是两人一屋三餐四季。
我喜欢的是有孩童围绕在身旁,我喜欢的不过是她真心相待。
可那时的她偏偏不知。
后来,她说:“和我回家吧,我给你一个家。”
没错,那时的她便一直在物色一个帮助她历爱别离之苦的男子。
她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
她害怕辜负别人,害怕别人承受不住长年累月的寂寥。